汉摆摆手:“你们这么一大堆人去,别人村里人还得以为你们是去闹事的。大郎不是打架厉害么,真要是打起来,他一个也够了。”
沈大郎:“……宝来伯是在夸我么?”
“肯定是夸你,能打架多好。”陈老汉理直气壮:“能打架就没人敢欺负了。”
陈小桑点头:“大郎哥能猎狼的,打几个人很简单。”
大家齐齐将目光落在沈大郎身上。
春兰娘惊奇:“大郎不是读书人么?怎么举人还会打架?”
“哎哟亲家,他不是简单的读书人,是举人啊,是官儿!”
“官儿还这么会打架啊?”
“还不是咱大郎有本事,能文能武,别人都不行。”
沈大郎听不下去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回,怎么就成了她们的大郎了?
亲戚们可不这么想。
她们都在一个屋顶下生活好几天了,可不就熟了么。也就是大郎老闷在屋子里读书,要不然,早聊熟了。
这可是举人呐,她们还不得巴巴关系啊?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又是把沈大郎吹捧了好一番。
四树媳妇听着大家说话,眼圈发红。
旁边的陈四树给她夹了个饼子,道:“媳妇,今儿怕是要很艰难,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吃着饭,你多吃点,别饿着了。”
四树媳妇再忍不住,眼泪“啪嗒”一下落在膝盖上。
陈四树慌了,赶忙帮她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他这一着急,四树媳妇眼泪落得更凶了。
陈四树心疼得连连追问是怎么了,四树媳妇只摇头。
别人都是娘家人处处为姑娘着想,她倒好,是婆家处处为她着想。
李氏到底是过来人,便催陈四树:“你还愣着做什么?扶你媳妇回屋歇着去啊。”
陈四树愣了一下,连忙“哦哦”两声,小心地扶着媳妇往自己屋子走。
等他们两走了,李氏才笑着跟亲戚们道:“四媳妇一时着急了,大家别见怪啊。”
在场的都是女眷,都能明白她的心情,谁又会怪她呢。
沈大郎倒是不太懂,低头小声问陈小桑:“四嫂怎么了?”
“大概是太感动了。”
“感动什么?”沈大郎疑惑。
他们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感动哭了?
陈小桑捂着嘴,小声道:“我们都对她好呀,也处处为她着想,她就感动哭了。大郎哥,一会儿去赵家村,你一定要拿出举人的派头来,帮四嫂把事儿办成,不然她的眼泪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