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笑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这几天村里人见天问我绢花的事儿,还问我在哪儿买的。有两家想让你帮着带两朵。”
“这绢花可不便宜啊,她们怎么舍得买?”徐大夫惊奇。
他当大夫的,每月有钱进账,买一两朵的倒还能负担。再加上想帮陈小桑开张,这才买了五朵,村里人都是在地里刨食的,竟然也舍得拿钱出来买么?
徐夫人轻轻摸了把头上的绢花,笑道:“这不是村里有几户人家要嫁闺女么,戴这绢花好看。”
这几日,她见天戴着绢花,村里人瞅见了都会来问一嘴。
一般人家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绢花的,可那两家嫁闺女的家里还挺宽裕,便想着给闺女买朵绢花。可杂货铺的绢花难买,便找到徐夫人这儿了。
徐大夫感叹:“他们这生意是真好,每日去买绢花的人都把杂货铺围满了。”
他们医馆跟杂货铺就在一条街,往外一探头就能看到杂货铺的客人。
跟冷清的医馆比起来,杂货铺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
“你不是天天坐他们的马车么,提前买下来就成,人家都跟我说好了,总不能推辞。”
这点小事,徐大夫自是不会推辞。
不过下一刻,他便后悔了。
“对了,咱闺女今儿回来了一趟,让你给她婆婆小姑子们一人买一朵,她给钱。”
徐大夫:“……”
他怎么觉着他成卖货郎了?
四树五树到家时,已经到了老陈家平日吃晚饭的时候。
李氏见他们回来便让大家开饭。
如今的老陈家人可太多了,各个亲家的女眷都在这儿呢。
李氏干脆在院子里摆了三桌,晚上炖了三只鸡,一桌一只,还有不少荤菜。
李家大舅娘瞅着这些饭菜,便拉着李氏劝道:“咱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好的饭菜。天天这么吃,金山银山也能吃光喽。”
“没事儿的大嫂,都是家里养的鸡,不费钱。肉也没买多少,不算贵。”
李家三舅娘道:“自家养的鸡也得吃粮食啊,你们这下的鸡蛋还能卖钱呢。”
其它几家人也是连声附和。
哪怕知道老陈家的日子起来了,瞅见这些吃食,她们还是会心疼。
一顿两顿的尝尝鲜也就是了,哪儿能天天这么吃哟。
李氏笑道:“你们帮我们挣钱,我们连伙食都不弄好,怎么对得住你们?”
众人还想说什么,陈老汉已经开口了:“往后我们去京城,想请你们吃饭都请不了了。”
李氏道:“是这么个理儿,你们就安心吃吧。”
几个树媳妇也帮着劝,那些亲家也不好多说。
三个李家舅娘还是心疼,又是鸡又是肉,还全是白米饭,这一顿就得花多少钱哟。
便是老陈家以后去京城,也不是这么个花钱法的。
陈小桑咬着鸡腿,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见她们吃得满脸心疼,便站起身,给她们一人夹了好几块肉。
被她这么一打断,亲家们倒是安心吃饭了。
吃完饭,几个树媳妇带着自个儿娘家人回屋子继续做绢花,五树媳妇带着小桑与五个树一块儿去了李氏的屋子。
“三百朵花,一天就卖完了!”五树媳妇高兴地将今日的生意说给众人听。
陈四树高兴地问陈小桑:“这是多少多少钱呐?”
陈小桑默算了一会儿,很惊奇道:“三千九百文。”
“嘶!”
屋子里众人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陈老汉道:“这里头得减掉给杂货铺的提成,还有她们做绢花的钱。”
这个都是有明数的,一朵绢花的制作成本是两文,再加上给杂货铺提成的一文,一共是三文钱。
陈小桑算给众人听:“去掉这些成本,卖一朵绢花,我们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