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扭头,两人都一脸淡漠地瞅着他。
沈兴义气得一扭头:“我不讲了。”
沈大郎却道:“这些事我早听过了,你不讲也好。”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怎么总气我?”沈兴义气呼呼道。
沈大郎瞥他一眼,道:“我也想问我是不是被抱养的。”
陈小桑很肯定:“你们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肯定是亲父子呀。”
沈兴义不满:“这儿子怎么跟我这么不同?”
“大抵我像娘。”沈大郎反唇相讥。
沈兴义对沈大郎的面门就是一拳,沈大郎一掌挡回去。
陈小桑都看乐了。
沈兴义气得收回手:“看在小桑的面子上,我今儿就饶了你这个臭小子。”
沈大郎扭头对陈小桑道:“谢谢。”
“你谢我做什么?”
“你面子大,让我爹放了我一码。”沈大郎脸不红心不跳道。
沈兴义气得跳脚。
这儿子不能要了,一定不能要了。
太气人!
沈兴义起身就走,陈小桑赶忙问他:“兴义叔,你去哪儿呀?”
“老子不想见到这个不孝子,老子要去歇着了。”沈兴义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
陈小桑想喊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她扭头看向沈大郎:“你干什么要气你爹啊?他已经很可怜了。”
“他不可怜,没人逼着他去参军。”沈大郎应道。
他娘在家等了他爹好几年,吃了多少苦,到最后还积劳成疾了。
“你不用担心,他一会儿便好了,到时候你再问他就行了。”
陈小桑扯扯衣服,郑重道:“我不问了,要养足精神去问我爹。”
沈大郎便道:“怕是不容易,你爹昨日才与我说,要取消我们的婚约。”
陈小桑皱眉:“为什么?”
“怕你以后离开家,跟我去京城。”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陈老汉更舍不得陈小桑跟着陈阁老去京城。
陈小桑摆摆手:“这个不要紧,我跟我爹娘更亲,不会离开他们的。”
沈大郎嘴唇动了下,到底没说话。
许是事情说开了,陈阁老和陈子都留下来吃的晚饭。
这些天流水席下来,还剩下不少肉和菜,四树媳妇跟大树媳妇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爷孙两人。
二树媳妇被招呼着坐在陈阁老身边,眼睛红红的。
三柱连着看了自己娘好几眼,担忧地问他爹:“娘被欺负了吗?”
陈二树给他夹了一块鸡肉:“你娘这是开心。”
开心不是笑么?为什么要哭?
三柱不懂,便抱着碗坐到陈小桑身边。
“我娘都哭了,爹还说娘是高兴。”
陈小桑跟他咬耳朵:“你娘是高兴呀,你看她又哭又笑。”
“那为什么要哭呢?笑不好么?”
陈小桑想了想,应道:“人特别高兴的时候,眼泪会止不住地流。”
三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还没遇到高兴得掉眼泪的事。”
陈阁老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一抬眼,便见三柱正跟陈小桑咬耳朵。
他笑着指向三柱,问二树媳妇:“这是你孩子?”
“这是三柱,我的大儿子,小儿子四柱,在我婆婆怀里。”二树媳妇吸了鼻子,应道。
陈阁老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我看他有文气,是在读书么?”
“已经读了好几年书了,家里的孩子都会送去村学读书。”
说到这个,二树媳妇很骄傲。
能将孩子都送去村学读书,在十里八乡也是独一家了。
陈阁老也惊了下。
他摸着胡子,笑着对陈老汉道:“老弟啊,你这家当得好啊。”
陈老汉这会儿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