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树简直要被冤死了:“爹啊,我一直拦着不想让他来,可他不听我们的。路上还有人来拦他,我们差点就没命了,我哪里愿意他跟着我们呀。”
陈老汉听着不对劲,问完才知道他们路上还被军营拦着,小桑差点蹲大牢的事儿。
他坐不住了,背着手在堂屋来来回回走。
“不成不成,小桑不能跟他家相认,太危险了。”
陈大树劝他:“爹,我们先问那些人,要是他们真的是来找小桑的,我们便跟陈阁老说,让他赶紧回京城。”
陈老汉觉得这法子好,也不坐了,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沈兴义正忙活,见他们过来,便停了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等不及了,兴义啊,你问出什么来了?”陈老汉着急问道。
沈兴义无奈:“他们嘴硬,还得费些心思。”
陈老汉看着那些人身上都有血,便知道沈兴义已经打过他们了。
“我正要老哥说说,能不能再给我一间屋子审他们?待在一块儿,他们不敢交底。”沈兴义跟陈老汉打商量。
陈老汉二话不说,就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沈兴义提了一个就去了空屋子,坐在那人的对面,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丝毫不理会他。
沈兴义冷笑:“我这个大老粗,以前是参军打过仗的。知道军中的人怎么对付细作吗?”
“要杀要剐随便!”男子怒道。
沈兴义笑了:“军中的细作知道不少东西,随意杀了就太可惜了。”
男子冷笑:“你以为抓了我们就没事了吗?一旦我们没回去,他们便知道你们有问题,到时候来的就不只是我们。”
沈兴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军中有种法子,是不让人睡觉。三天三夜起步,熬到细作意识模糊,问什么说什么。”
“又或者,拿一根绣花针,将手指甲和嫩肉一个个戳穿。便是受过训练的细作,也大多扛不住。”
男子呼吸一窒。
沈兴义继续道:“若是这些都不行,断水不断粮。每日给玉米饼子,吃了会更渴,不吃就会饿。人渴了饿了,是没人性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男子脸色极其难看。
从下午到半夜,他没吃没喝,便已经很难受了。
只是,让他就这么背叛主子?
他冷笑:“我是受不住,可你想用这些吓唬我,想都别想。”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早做好心里准备了。
沈兴义虎掌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两下,“哈哈”笑了两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分开你们吗?你刚烈,剩下那十几个人可不一定。我只要有一个人交代就行,你呢?只要有一个人松口,就死定了。”
男子别过头,冷笑:“我那些兄弟,没一个会出卖主子!”
“为了家人?”
男子震惊。
沈兴义身子往椅背一靠:“你在小看谁?”
男子以为自己神情出卖了自己,赶忙低了头。
“你们要是都不交代,我就放了你们。你说你回去后,你背后的主子是会怀疑你出卖了他,还是我好心放你?你再猜猜是你自己死,还是你的亲人跟着你们一块儿死?”
“狠毒!”男子怒道。
沈兴义大拇指往胸口一戳:“我沈兴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大风浪没见过?跟老子耍心眼?你还嫩了点。劝你早点交代,老子还能放你和你家里人一马!”
男子憋着一口气。
沈兴义却不为难他:“不说是吧,那就下一个。”
他说话算话,还真将人安全送回去,再换一个人审。
送第四个人回来时,他额外喂了那人一杯水,绑好又堵住嘴巴,这才带了下一个人走。
被留下来的众人紧紧盯着那杯水,只是他们的嘴都被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