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树也道:“说的是这个理,咱的流水席摆出来了,便不能让人说闲话。”
陈二树点头:“我今儿听他们说起大郎,个个都是称赞。”
“供他们吃喝,能不称赞么?”陈四树不以为然:“要是别人也请我吃饭,我也夸赞他。”
反正说这几句话又不要钱。
他们都是辛苦挣钱的人,自是舍不得粮食这么花销。
陈小桑得意道:“别人想摆这样的流水席还没机会呢,就这十天的流水席,往后十里八村都知道大郎哥了,这便是扬名,多好啊。”
大家这才好受些。
举人是那么好考的么?
当然不是了。
陈老汉摸出旱烟杆,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便道:“小桑说的是,咱们大郎有出息,费力考了个举人回来,咱这流水席该摆。他往后挣钱的机会多了,不过是十天的流水席,摆了也就摆了。”
陈小桑惊奇:“爹,你怎么突然这么会想了?”
几个树也惊奇,他们爹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陈老汉不满道:“我这是该省的地儿省,不该省的地儿不省。”
李氏笑道:“你们爹可是个能干人,这些道理他还能不懂么?”
这话大家都没意见。
陈老汉可是脑子很好使的,家里大事小情都得他做主,也带着一家人把日子过好了。
等他们闹腾完,大树媳妇才道:“今儿一天下来,我们都累得不行。这还是有许多人帮忙,后面九天怎么办?”
陈老汉一眼看过去,大家都疲惫不堪。
今儿这流水席,他们没有一刻停歇的。
这还是有亲戚们帮忙,真要是只靠他家和村里几家走得近的人家帮忙,也忙不过来。
陈老汉琢磨了会儿,便跟沈兴义打商量:“要不你再去村里找几家商量,多请几户人家来帮忙?”
沈兴义道:“行,我这就去请人,顺道再去买几头猪回来。”
“菜也少了些,你顺道一块儿买了。”陈老汉咂摸着嘴嘱咐。
沈兴义说走就走。
陈老汉便对陈大树道:“咱的粮铺不能总关门,明儿你就去县城把粮铺开了,晚上回来时,多带点粮食回来。”
陈大树应了一声。
等他都吩咐完了,才对众人道:“都早些歇息吧。”
陈小桑赶忙叫住他:“爹,我们的绢花要多少钱一朵卖呀?”
陈老汉疑惑:“你要往外卖绢花?”
“来吃流水席的人多嘛,我就摆在咱家卖呗。”陈小桑咧嘴:“总不能浪费这么多人嘛。”
“这绢花能有人买么?”陈老汉表示很怀疑。
陈小桑却道:“今儿好多人问我了,肯定有人买的。”
“是呀是呀,今儿我娘家几位嫂子都喜欢得不行,我还给一人送了一朵。”大树媳妇笑道:“她们喜欢得不得了呐。”
“咱们村的人也问我了。”李氏笑道。
陈老汉便道:“那你们商量着卖吧。”
女人们便七嘴八舌起来。
“镇上的绢花要十二文一朵,我们比他们用的料子好,还更好看,要不就十三文一朵?”大树媳妇提议。
三树媳妇觉得有些贵了:“镇上的人比咱们村的人有钱,十三文一朵会不会太贵了?”
“一点都不贵,我还想卖十五文一朵呢。”陈小桑道。
几个树媳妇倒抽口凉气。
陈老汉忍不住道:“谁会花十五文买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
“各个村子都有殷实人家,为了这么好看的绢花,愿意花十五文呢?”陈小桑道:“嫂子们做绢花多不容易呀,卖便宜了好亏的。”
二树媳妇忍不住道:“这个挺容易的。”
大树媳妇也点头:“我一天能做十来朵。”
一开始她们不知道怎么做,可学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