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道:“若是实在解不出来,我师父会在第二天帮他解毒。不过她会多下几次同样的毒,一直到我们解出来为止。”
钱家兄弟听得直抽冷气:太惨了。
朱大夫脸色也变了:“这太胡闹了,你们正长身子,哪儿能这般折腾?”
他是大夫,最不喜别人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
没成想,竟然还有大夫这么折腾还在长身子的孩子,这不是跟大夫的职责相悖么。
太不应该了!
陈小桑道:“我师父说了,如今我们多吃些苦,往后病人便少吃亏。”
这话让朱大夫一震。
若不是有这个经历,陈小大夫也分辨不出钱志祥中的是何毒。
朱大夫深深看了陈小桑一眼,细细回想陈小桑报的药方子,点点头:“你开的药方子不错,倒是可以继续用。”
钱家兄弟松了口气。
能沿用的药方子,肯定是好的。
“我看你的诊断挺好,为何又要换大夫?”朱大夫疑惑。
钱家兄弟见朱大夫看过来,连连摆手:“可不是我们要换大夫!”
他们是亲眼见到小大夫将人救活的,又怎么会想换大夫呢?
陈小桑便简单将钱志祥的事说了,末了叹了口气:“这事太复杂了。”
朱大夫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牵扯到了回春堂。
不过琢磨了下,便猜到县老爷是为了让他做个证。
朱大夫并不愿意牵扯到这种事里头,尤其还是跟回春堂有关。
陈小桑见他神情挣扎,只得惋惜地看向墙脚的钱志祥。
钱家兄弟也是经常在外头跑的人,一见他们的神情便领会过来。
钱家大郎恳求朱大夫:“朱大夫,您救救我三弟吧!”
“他孩子还都小,可不能没爹啊。”
朱大夫很无奈:“我也得罪不起回春堂呐。”
他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在祖传的医馆帮人看病,哪里惹得起财大气粗的回春堂。
陈小桑道:“你是县老爷喊过来给钱志祥看病的,回春堂要怪也该怪县老爷,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的。”
钱家兄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朱大夫笑着摇摇头。
跟他忌惮回春堂一样,回春堂自是忌惮县老爷,到时候还是他一个小大夫好欺负。
陈小桑想了想,问他:“要是再找几位大夫一起看呢?”
朱大夫一愣,这一琢磨,便满意地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若是大夫多了,便是一起治的钱志祥,往后就算给这个案子作证,那也是好几位大夫一起做的,回春堂也没法怪他们。
钱家兄弟高兴不已,这样,他们还多了大夫给作证呐。
他们连连感谢朱大夫,恭敬地将他和陈小桑送出大牢。
他们倒是想一路将朱大夫和陈小桑送出去,牢头不让啊。
出去的朱大夫对县令拱手,左一句伤势重,右一句毒扩散了些,反正就一句话:他一个治不了,得加人。
曹县令脸都要笑僵了:“朱大夫不能再想想法子么?”
他连朱大夫都不愿意请,还加人?这案子他还能不能审了?
朱大夫叹气:“伤患已经很危险了,凭我一个人怕是治不好。县老爷还是将县城十来位有名望的大夫都请来合诊,或许那人还有救。”
沈大郎瞥眼看陈小桑:“这是你提议的吧?”
陈小桑“嘿嘿”笑了两声,道:“总得多找几个人帮我们作证嘛。”
沈大郎点头:“这样是最好的。”
两人很快达成一致,一同看向曹县令。
这会儿的曹县令简直是左右为难,想推辞吧,当着陈阁老的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由头。
陈小桑恍然大悟:“请太多大夫要多花好多诊金,县老爷是不是掏不出来呀?”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