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生机。”
“那你喜欢绿帽子吗?”
沈大郎当即冷了脸:“我不喜欢帽子。”
陈小桑被他逗乐了,再看这两根头绳越发顺眼。
绿色是真的好看啊。
她将头绳放回盒子,拿起木盒子抱在怀里,甜滋滋道:“谢谢大郎哥!”
沈大郎板了脸,应道:“往后想要头绳与我说,别乱收别人的,他们心不好。”
陈小桑帮着李方说话:“李方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不坏。”
沈大郎更不满了,但是他硬给憋了回去。
当天晚上,陈致远回来后,便趁着夜色将抓到的人送到了陈仪平家。
他倒是也不多话,送过去后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事儿把陈夫人给气坏了。
“陈致远是什么意思?把人送回来气我们?”
陈仪平气得瞪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夫人不敢吭声了。
陈仪平坐不住,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虽说他夫人说话不好听,可话糙理不糙。
这些人都是他派到丰都县的,如今又被陈致远送回来,就是为了警告他。
“子都倒是厉害,我派去的人,竟然全让他给找出来了。”
一个县城,再小也有几十万人,十来个人进去了,就如同几滴水进了湖泊,这可不好找。
陈夫人见陈仪平脸色比之前好些了,才道:“怕是一直防着咱们呐。”
陈仪平一顿,一股恐慌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们怕是知道陈恒死了。”
陈夫人便道:“陈恒死了,他们也想不到跟老爷有关,当日又没人见着。”
就算见着了又怎么样,陈恒是死在战争里,跟她家可没关系。
陈仪平脸色难看:“兵部有记录,只要致远有心便能查到。”
这下陈夫人慌了:“那怎么办啊老爷?”
“做得多错得多,先把事儿都停了。”
陈仪平交代。
陈夫人愤懑:“祎儿的仇不报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先不急。”陈仪平交代。
陈夫人有不满也不再表现出来,直到第二天得到消息,陈小桑那一伙人住进了陈家,她才气得把家里好几个瓷瓶子给砸了。
那个老不死的,对外人比对他们好多了!
陈二树不知道陈仪平两口子的事,他原本担心在陈家住着会打搅陈家。
一连好几天,他们的院子都没有外人来,就算管事过来问缺不缺东西,也都没进来过。
再加上住在这儿,沈大郎和陈小桑一有空闲就钻进陈家的书房,他觉得也挺好,慢慢也就习惯了。
转眼,到了乡试这天。
一大早,陈小桑和陈二树就把沈大郎送上马车。
沈大郎看一眼坐在马车上的兄妹两,很有些头疼:“我自己去就行了。”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们肯定要送你过去。我已经跟掌柜说好了,今儿晚点去小竹楼。”
陈二树搓搓手。
陈小桑坐直了身子,道:“我们肯定要送你进考场的。”
沈大郎无奈:“我进去后,连着九天不出来,你们一直在门外等着?”
“等你进去了我们再回来,九天后去接你就好了。”陈小桑应道。
以往她都想睡懒觉,今天天没亮她就醒了。
醒过来之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了。
这会儿她便问起沈大郎:“笔墨纸砚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
“干粮呢?”
“带够了。”
陈小桑想了会儿,又问他:“厕纸带够了吗?”
沈大郎回头瞪她:“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问男子带厕纸的事?”
“若是你没带,这九天你该怎么过?可见这是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