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于是难听的琴声一直到他们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才停。
陈子都被折磨了一下午后,晚上再次睡不着,还耳鸣,头又痛。
不知怎么的,腰也痛得厉害。
陈小桑帮着他这儿按按,那儿按按,把他头上腰上都扎了针。
这回陈小桑可算懂了陈子都的不容易。
她安慰陈子都:“子都哥,难为你了。”
陈子都红了眼眶。
他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些委屈。”陈子都很难受。
因为这会儿他的上衣还被陈小桑给脱了。
原本他不乐意的,陈小桑非说要扎针才能好。
他看她帮他脱衣服时那双眼发光的模样,很怀疑。
总觉得自己在陈小桑眼里,就是个练习扎针的草人。
想到这儿,他更心酸了。
堂堂陈家少爷,多么高贵。
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还得袒胸露背让一个小丫头拿着针扎来扎去......
这要是让京城那群人知道了,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陈小桑安慰他:“以后受的委屈还多着呢,这不算什么。”
陈子都磨牙:“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气我呐?”
“我气你干嘛呀?”陈小桑很真诚:“等你经历多了,再回想这些困难,便觉得不值一提了。”
陈子都嘲讽:“你才多大啊,还能懂这些道理?”
“我懂呀。”陈小桑给他举例子:“小时候我吃的鸡蛋掉地上了,我可难受了。可是现在,我连肉掉到地上都不会多难过。”
陈子都:“......那是因为你家日子好过了。”
跟她说的道理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吗?”陈小桑摆摆手:“不重要不重要,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她这一世的经历还太少了,没法想出一个合适的例子。
被她这么一打岔,陈子都也好受多了。
不过身子的难受更明显了。
他苦着脸:“我怎么还有点犯恶心呢?”
“今儿噪音听太多了,总归会难受些的。”陈小桑安慰他:“我二哥去买药了,很快会回来,一会儿煎药给你喝了就好了。”
“什么是噪音?”陈子都疑惑。
陈小桑想也不想道:“跟大郎哥弹琴一样难听的声音都叫噪音。”
陈子都想想,竟然觉得很贴切。
他连连点头:“是难听,太难听了!”
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的沈大郎:“......”
他觉得自己现在进去不太好,扭头就要走。
才一转身,便见一个只到他腰的小男嚣张地瞅着他:“你就是那个有好琴师教音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