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发那天装不下了,她娘总会减的。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徐大夫,走到云苓旁边,不远不近站着,看她问病症后写药方子。
有不懂的地方,他会小心地问一句。
看在他帮自己多看了不少病人的份上,云苓很给面子地都回答了。
徐大夫倒是自觉,不敢总是打搅,连着问两个问题后,就不会再问,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不愧是神医啊,瞅瞅这断症,真是又快又准。
徐大夫暗暗庆幸,还好他教过小桑几天,要不然小桑哪儿能想到要请他来医馆坐诊呐。
陈老汉原本还以为徐大夫不愿意来,边走边跟陈小桑商量:“徐大夫自在惯了,怕是不愿意受约束。
若是一会儿他拒绝了,咱也得好好说。”
陈小桑一路都点头:“知道啦,他要是很不愿意,我们再找别人嘛。”
“我就是这意思,徐大夫毕竟年纪大了,咱得敬着。你小时候身子差,徐大夫经常大半夜被请到咱家给你治病,也没怎么睡好觉过。”
陈老汉千叮咛万嘱咐,等到了徐家,把来意一说,徐大夫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成啊,我去。”
陈老汉傻眼了:“徐大夫,你不琢磨琢磨?”
“不用琢磨,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跟你们一块儿去县城。”徐大夫简直是毫不犹豫。
陈老汉张大了嘴巴,半天缓不过神。
陈小桑忍不住提醒徐大夫:“我们还没谈工钱呢。”
“啊?还有工钱?”这回换徐大夫傻眼了:“不该是我给你们钱么?”
陈小桑和陈老汉这会儿都傻眼了。
到底还是陈小桑见过世面,很快回过神问他:“你为什么要给我们钱呐?”
“跟着云大夫学医术不得花钱?”徐大夫惊讶。
这话一问完,屋子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了。
他们压根没聊到一块儿去。
陈小桑问他:“你知道我师父吗?”
徐大夫应道:“听说是神医谷的大夫,医术高超,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说到这个,他满是畅想:我没治好病的好几位病人,听说都被她治好了,是真正的神医呀!”
说完,又看向陈小桑:“小桑啊,你最近没生病了吧?”
陈小桑点头:“我师父帮我把身子调养好了。”
徐大夫“啧啧”两声,指着陈小桑就对陈老汉道:“你这丫头,在我这儿调理了近十年也没好,她一出手,身子就好了。
你说说,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陈老汉觉得他说的在理,跟着点头:“听我家小桑说,他们神医谷很能耐。治好过什么瘟疫?”
“瘟疫都能治好?”徐大夫惊得连声追问。
陈小桑把天冬给他讲的几个故事都讲了。
“有好多地方我不记得了,天冬都记得,我让天冬给你讲吧。”
“天冬是谁?”
陈小桑应道:“我师兄,他是跟着我师父长大的,对神医谷很了解。”
徐大夫双眼发亮:“你师父还收不收徒弟啊?你看是怎么样?”
陈小桑:“......”
陈老汉:“......”
见父女两这神情,徐大夫也不好意思了。
毕竟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就算想拜师,人家也不好收,收了也教不出来啊。
万一学着学着,双腿一蹬,师父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不过若是能跟在神医旁边多学一点医术,往后传下去,他的子孙们的日子总归能更好过些。
虽说他儿子天资一般,保不齐孙子能有些天分呢?
于是徐大夫就这么兴致勃勃来医馆坐诊了。
原先他还不要工钱,陈老汉好说歹说,一个月给五钱银子。
每日一早,他在村口等着,老陈家的马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