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知道他的性子,陈小桑从来不把他嘴上说的话当回事
她也是这么告诉沈兴义:“我就说大郎哥心口不一吧,大郎哥可喜欢兴义叔了。”
被陈小桑这么一提醒,沈兴义想起他儿子以前为他做的不少事儿。
“倒也是啊,以前他怕我饿着,到傍晚做好饭菜等我一回来就能吃。”
这是去老陈家蹭饭之前的事儿了。
陈小桑连连点头:“大郎哥心真好。”
沈兴义有些嫌弃道:“就是做的难吃,我怕他发火,还得硬吃下去。”
“太委屈你了。”陈小桑心疼地安慰他。
厨房的沈大郎:……
真是太委屈了。
他咬牙,抓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两只手抓着一个用力,树枝“咔嚓”一声断了。
他懒得听外头两人说话,专心烧水。
这厨房是平日里李氏做饭用的,隔一段时间,沈大郎会在马车的底部绑一些柴过来。
为了好带,他都是挑的好烧的树枝。
木柴晒得干,塞进灶眼里,没一会儿,锅里的水就烧开了。
沈大郎舀了整整一大桶开水,往锅里加了满满一大锅冷水,由着火烧着,这才把水提着走出去。
他冷冷道:“该洗澡了。”
沈兴义聊得正高兴,连连摆手:“你帮我提到浴盆里,我一会儿再洗。”
沈大郎抿了唇,瞅着这两人聊得满脸红润,他只能把水提到一个空屋子。
之前沈兴义在这屋子里住过,里头还有一个大木盆。
许久没用了,上头铺了满满一层灰。
沈大郎只能先把木盆洗干净,又把开水倒进去,回头提了一通冷水加进去,摸着水温差不离了,才再次走到院子里。
“可以洗了。”
沈兴义知道再推辞,儿子该生气了,只好跟陈小桑交代:“等我洗完澡再跟你说。”
陈小桑摆摆手:“去吧去吧。”
沈兴义这才恋恋不舍地进了屋子。
沈大郎往陈小桑的小手瞥了好几眼,冷冷问她:“你碰到我爹了?”
陈小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见到自己手上有灰。
她很不在意地拍拍手,就当拍干净了。
沈大郎拧着眉头,总归是忍不下去,回了厨房舀了一瓢水。
“洗手。”
陈小桑乐了,把两只袖子往上一推,伸出手由着他倒水洗。
“大郎哥,你跟我娘一样细致,连洗手的水都是温的。”
沈大郎的手一抖,差点把瓢里的温水全泼出去。
他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额头,“别胡说!”
虽然是急了敲下去的,却没用力气。
门“啪”一下被推开。
沈兴义匆匆走过来,抓了一把银票往沈大郎手里一塞:“老子差点忘了,拿去拿去。”
说完,又匆匆回了屋子,门再次“啪”一声被关上。
沈大郎把水瓢放下,把银票展开一看。
“五十两、一百两,哇,这张竟然是二百两的银票!”陈小桑探过头看过来,叽叽喳喳算着。
沈大郎忍着凑过来的小脑袋,把银票清点完,竟然有六百五十两。
陈小桑惊了:“兴义叔好能挣钱呀!”
单单是猎到一头老虎,比全家种一年地挣的也少不了多少了。
不等沈大郎应话,屋子里头的沈兴义哈哈大笑:“我可是蹲守两天两夜才找到这只大老虎。
还别说,这老虎真值钱。”
自从沈大郎跟沈兴义说了要参加乡试后,沈兴义难受哇。
难受完,不得想法子给儿子挣盘缠?
谁让他是人家的老子呢。
他最擅长的除了打仗就是打猎了。
什么猎物挣钱?当然是猛兽。
于是沈兴义进了深山。
前几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