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心好?”
“别人说相由心生,他生得这么好,心地肯定好。”陈小桑说着,还点了下头。
沈兴义可不仅仅是生得好,简直就是美男子。
这样的人,心能坏到哪儿去。
再说,这几年两家人都过成一家了,沈兴义是什么性子,陈小桑早摸得透透的了。
这会儿这么应,也是故意找的托词。
“你没听说过,有人是人面兽心。”
“听过,他们肯定没兴义叔长得好。”陈小桑很肯定。
她觉得能比得上沈兴义长相的人不多,反正十里八乡只有沈大郎能比一比。
不过沈大郎长得还青涩,没有沈兴义那么有男子气概。
沈大郎觉得她这种想法不对。
这么下去,往后一个长得好的坏人骗她,她不是屁颠屁颠跟人跑了?
沈大郎心头一凌,立马严肃起来,对她道:“不能以貌取人,即便是长相好的人,也不一定心就好。”
他觉得这样说有些空泛,便给陈小桑举例子:“我爹长得好是吧?可他以前是当兵的,打仗时杀了不少敌人。
在敌方,他就是个坏人。”
“可是对我们来说,他是保家卫国,是好人呀。”
陈小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沈大郎。
沈大郎顿了下,“所以立场不同,好人坏人的标准不同。”
“你说的不对。”
沈大郎顺手拿了根树枝,轻轻点着地面:“怎么不对?”
“兴义叔想打仗吗?”
沈大郎应道:“以前的他挺喜欢打仗,等生下我留后了就跑去参军了。”
陈小桑难得的被噎了下。
她忍不住问他:“那你只有你娘养你吗?”
“倒也不是,还有爷爷,我的工夫便是爷爷教的。”
沈大郎继续道:“后来爷爷没了,就是我爹教我。”
这还是头一回听沈大郎说起他的事,陈小桑听得认真。
谁知沈大郎说两句就不乐意继续说了。
他把话题绕回来:“所以他对我娘是有亏欠的,在我娘面前,他不是个好丈夫。”
“当时是别国打我们,还是我们打别国?”陈小桑问道。
沈大郎看书多,之前也从书上看过,便道:“敌国进攻我们,他是去戍边的。”
他深深看向陈小桑。
这丫头的爹也是那场战争没的。
陈小桑松了口气:“那不就是了嘛,敌国是坏人,兴义叔是抵抗外敌入侵的正义之士。”
沈大郎没想到她会这么应话。
不对,他是要教导她,怎么几句话被带跑了。
沈大郎收敛了心神,把话题扯回来:“可在敌国人看来,他就是坏人。”
“那只能叫敌人,不能叫坏人。”陈小桑忍不住感叹:“兴义叔心有大爱呀,难怪长得这么好。”
沈大郎:“......你不要为只看脸找借口了。”
陈小桑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了下,乐道:“可是我身边长得好的人都是好人呀。”
她掰着手指头算:“兴义叔长得好,人特别好;大郎哥生得好,也是个很大很大的好人,又聪明又懂事。”
沈大郎红了脸。
他握着拳头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别开眼睛,应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生得这么好,肯定是好人。”陈小桑仔细看了会儿他的脸。
沈大郎长得跟沈兴义很像,不过鼻子比沈兴义的更精致。
沈兴义的鼻子很粗狂,鼻头过大。沈大郎的鼻头刚好往里头收了些,看着精致不少。
若是再张开一些,应该比沈兴义更好看。
沈大郎被她盯得不自在,别开脸,见她还看着自己,站起身,将棍子丢到一边。
见陈小桑跟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