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商量,一直到陈小桑从县城回来还没商量出个结果。
陈老汉把陈小桑也喊进来:“小桑啊,你有没有法子?”
五个树都期盼地瞅着陈小桑。
陈小桑想了想,就道:“明天我去找找县老爷,看看他还收不收。”
一听她要去找县老爷,陈老汉就是一个激灵。
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忙你医馆的事儿,让你大哥去问就成了。”
陈小桑见她爹实在不愿意她找陈子都,也不勉强。
她的洗面奶和保湿霜生意也很忙,她忙得都抽不开身了。
说让陈大树去,实际去的是陈二树。
谁让二树更机灵呢?
陈二树提着三十多个鸡蛋去找陈子都时,陈子都才躺床上。
听说二树来了,他只能顶着黑眼圈出来。
陈二树见到陈子都憔悴的模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忍住问他:“县老爷昨晚没睡?”
“别说昨晚了,前天晚上也没睡。”陈子都打了个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让陈二树坐下。
陈二树坐下后就在犹豫,要不要麻烦县老爷。
陈子都见他神情不对,便道:“有事你就说,咱谁跟谁啊。”
老陈家的事就没瞒着几个树,他自是知道这位县老爷是自己媳妇的堂哥。
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陈二树也知道陈子都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也不瞒着了,就把自家粮食卖不出去的事儿说了。
越说,陈子都的脸越扭曲。
陈二树闭嘴了。
陈子都一巴掌排在桌子上,那杯茶摇摇晃晃,茶盖更是跳起来,差点摔到地上。
“又是那群粮商!一个个可真会吸血!”
要说起粮商做的恶,陈子都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以前压粮价的事儿就不说了,这回他又把乡绅粮商们请到喜福来酒楼,坐了三桌。
好声好气与他们商议纳捐的事。
乡绅们倒还好,多少伸了手。
轮到粮商,他碰了一鼻子灰。
这些粮商,全都一毛不拔,还给他哭穷。
这两年粮价涨成这样,他们都赚得盆满钵满了,还跟他哭穷。
陈子都这个气啊。
普通百姓能比粮商日子好过?
一个个捐粮捐钱,就没多余的闲话。
他咬牙切齿问陈二树:“你家有多少粮食?”
突然这么问,陈二树倒是真说不清楚。
不过:“去年有几十万斤,今年应该不会比去年少。”
“够了,你回去跟你家里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凑钱来县城开间粮铺。”
陈二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开粮铺?!
那可是大生意啊!
他勉强合上嘴巴,才道:“开粮铺得县衙同意才行吧?”
“这有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师爷给你们登记,给你们发个牌子就成了。”
陈子都可是县太爷,能不能开粮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么。
陈二树从陈子都屋子出来时,整个人在打飘。
他干脆不自己回去,而是赶着牛车去了医馆。
李氏给他倒了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陈二树想说话,可是嗓子眼干得厉害。
他端了那杯水往嘴里倒。
李氏瞅着不对劲,赶忙帮他顺背,就怕他被呛着。
陈二树喝完水,把杯子放到一边,双眼亮晶晶地瞅着他娘:“娘,原来上头有人这么好!”
“你这孩子,怎么魔怔了,你倒是说说试是个什么事儿啊。”
李氏着急:“是不是县老爷要把咱家的粮食都买了?”
“不是,他说他往后都不买粮食了。”
李氏失望了。
陈二树赶忙接着道:“他不买,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