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陈子都对陈老汉道:“我爷爷身子弱,御医说也就这一两年了。”
陈老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连吃肉都没滋味。
陈小桑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爹,谁欺负你了?”
“谁都欺负不了你爹。”陈老汉瞪了陈子都一眼,抓起鸡腿用力咬了一口。
陈子都立马低头,安安静静吃着眼前那盘菜。
被挑起怒火的陈老汉放下鸡腿,不客气问陈子都:“县老爷什么时候走?”
陈子都厚着脸皮笑道:“天黑了,我一个人回去不便利,今晚就在你家歇一晚上吧。”
沈兴义拍拍自己的胸脯:“我送你啊,县老爷,不是我自夸,我送你肯定安全。”
陈老汉给了沈兴义一个赞许的眼神,就对陈子都道:“兴义是打死狼的人,能耐着呐。”
陈子都:......他不想走怎么办?
好歹是靠自己考中进士的陈子都,脑子灵活地很,很快就捂着脑袋:“头晕,会不会是喝醉了?”
陈小桑戳穿他:“子都哥,你没喝酒。”
原本陈老汉是要用酒招待陈子都的。
谁让陈子都打他闺女的主意呢?不把他赶出去,已经是看在他是县老爷的面子上了。
还想喝酒?
做梦去吧!
陈子都疑惑:“咦,我怎么就头晕了?是不是病了?”
陈小桑就道:“子都哥病了?我帮你看看吧,我已经学了好久医术,会看病了。”
“不......不用......”陈子都想拒绝。
陈小桑当然不能让他拒绝,她几步走到陈子都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把脉。
见她已经拉脉了,天冬也顾不上吃饭了,跟着跑过来,把他另外一只手抓起来。
脉象平稳,没生病呀。”天冬疑惑。
陈子都:......他忘了,老陈家如今还有大夫。
他赶忙道:“我好了,头不晕了。”
“一会儿晕一会儿不晕,脉象又没问题......”陈小桑托着下巴陷入深思。
好一会儿,才惊喜道:“会不会是脑子得了急症,我们才查不出来?”
李氏忍不住道:“你奶就是晕着晕着就瘫了,县老爷年纪轻轻,不会就要瘫了吧?”
陈子都:“?!”
云苓瞥了他一眼,就道:“二百两,我就帮你诊治。”
“二百两?!”陈子都惊呼:“诊金都这么贵了吗?”
“脑子的病治起来麻烦,我看在你是县老爷的面上才便宜了。”
陈子都气得鼻子都变大了。
二百两的诊金,还说是给他便宜了?
他脸上是不是写着“肥羊”两个字。
谁知陈小桑还帮她说话:“我师父给陆夫人看病,收了六百两的诊金呢,收你二百两,是友情价。”
陈子都差点厥过去。
六百两?!
看个病要六百两?
“你们开的不会是黑医馆吧?”
话一出口,陈子都就越发怀疑了。
陈小桑摇头:“我们是很实惠的,六百两可以治好陆夫人的不孕症。”
陈小桑更担心了。
她说的应该是喜福来酒楼的陆掌柜。
之前他会客时,就是在喜福来酒楼吃的饭,一来二去跟陆老爷也脸熟了。
听说陆夫人多年不孕,请了无数名医都没治好。
陈子都瞥了眼云苓,瞅见她那张年轻的脸,他更忧心。
收这么高的诊金,万一治不好,那位陆夫人怕是要来摘医馆的招牌......
他拽了小桑到跟前,小声提醒她:“做人不能太自满,凡事要留个余地......”
听他絮絮叨叨好一会儿,陈小桑问他:“子都哥,你在说什么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