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她没得到准信,就强忍着。
陈小桑细细把了会儿脉,又看看陆夫人的脸色,满脸为难:“陆夫人,您这身子不好受孕呀。”
陆夫人:废话,要是好怀孕,她早就生孩子了,还用等到这么大年纪?
陈小桑才不管她的脸色,扭头问云苓:“师父,你能治不?”
“能治倒是能治,就是不好治。”云苓双手背在身后,边说边摇头。
说完,她才对陆夫人道:“算了,你去别家看看吧,你这病太麻烦了,我懒得动这个手。”
陆夫人的心被她说得七上八下。
听见她不乐意看,陆夫人很不满,“不就是要诊金吗,你想要多少,我给。”
云苓摇摇头,不说话。
“十两!”
陈小桑就道:“夫人,您这病不容易治的。”
“二十两!”陆夫人继续喊价。
云苓嗤笑一声,斜眼看她:“我还以为陆夫人家世多显赫呐。”
这话可是把陆夫人给逼到了。
她一咬牙:“五十两!”
陈小桑就道:“我师父给富贵人家看病,诊金都是三百两起的。”
陆夫人惊呼:“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三百两还是小病,若是大病,像是夫人这种,大抵都得五六百两。”陈小桑就道:“夫人要是没有钱,我还是会求师父帮你治病的。”
云苓鄙夷地瞅她:“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赔给不是,这事儿咱就揭过去了。”
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云苓还从来没见过像陆夫人这么高傲看不起大夫的病人。
陆夫人攥紧了帕子,咬紧了牙关。
真要赔罪了,再去外头,那不是说她跟那些泥腿子一样了?
她怎么会跟那些泥腿子一样呢?她可是喜福来酒楼的老板娘!
陆夫人气呼呼道:“六百两就六百两,只要你能把我的病治好,我付得起诊金!”
陈小桑忍不住感叹:“陆夫人家底好厚实呀!”
早知道就多要点诊金了。
“我家夫人可是喜福来酒楼的老板娘,当然家底厚了。”丫鬟不满应道。
陈小桑点点头,“喜福来酒楼我知道,里头的卤牛肉和卤牛杂很好吃,酒楼也是日进斗金呢。”
被她这么一哄,陆夫人心里舒坦了。
她坐直了身子,就道:“知道就好,给我看病吧。”
云苓就道:“得先付诊金。”
陆夫人脸上的得意之色一凝,便道:“你先帮我看,等我回去了,让人把钱给你们送来。”
“先给诊金,再看病,这是我的规矩。”云苓可一点不退让。
陆夫人身上哪儿带了这么多钱呐。
她只能打发丫鬟去喜福来酒楼找陆老爷。
陆老爷吓了一跳:“怎么要这么贵的诊金?”
上回不是说,出外诊才二三百两么?
丫鬟便诉苦:“那位云大夫说夫人的病不好医治,若是不给六百两,她就不治了。”
陆老爷听得双眼发亮:“陆大夫能治好夫人?”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能治好。”丫鬟可不会帮云苓打马虎眼。
陆老爷高兴地连连拍手:“好啊!你去账房支六百两,给送过去。”
丫鬟应了一声,才要走,就又被陆老爷给喊住了:“你跟夫人都对云大夫恭敬些,人家可是神医!”
丫鬟心虚地应了声,拿了钱回到医馆给云苓。
拿了银票的云苓很满意,拿起笔“唰唰唰”写了药方子,递给沈大郎。
自己带了陈小桑去屋子,帮陆夫人施针。
云苓施针的手法干净利落,哪怕陈小桑已经看了很多遍,还是会忍不住感叹。
她虽然学了施针,可跟她师父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在云苓施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