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坐上马车,牛还能拿回来种地。
“要不……先买辆马车?”陈老汉提议。
陈小桑一口拒绝:“先买铺子,剩下的钱再买马车。”
陈老汉不答应:“你买了铺子,就不够钱买马车了。”
“不够也不差多少,我们等一两个月,把医馆挣的钱分了,凑一凑能买马车。”
陈老汉算一算,也觉得差不多。
不过……
他压紧了口袋,对陈小桑道:“你买铺子也成,每个月四两银子的租金,你得交给公中。”
“爹,你没道理。”陈小桑不乐意。
李氏嫌弃地瞅着陈老汉:“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占小桑的钱哪?传出去多不好听。”
陈老汉才不怕传出去不好听。
这铺子买了不算公中的,那算谁的?
又拿去分啊,那肯定不能成。
“钱放在你们手里也是躺着睡觉,不如给公中,我能多置办家业,买田地建新屋子。”陈老汉劝道。
陈小桑竟然觉得她爹说的在理。
如今家里每日的进账是医馆,可是医馆是分给哥哥嫂子的。
公中就只能等着夏收秋收完了卖粮食。
粮食卖了,除掉一应开销,还得建新屋子,买田地,也余不下什么钱了。
更要紧的,是公中还得还各个小家的债呢。
原本盘算洗面奶和保湿霜挣钱了给公中。
可是这两样一直没卖出去,也就没挣钱。
陈大树道:“这是小桑卖方子挣的钱,爹,你还是问小桑吧。”
陈老汉期待地瞅着陈小桑。
陈小桑看不下去了,连连点头:“好吧好吧,铺子的租金,我都给爹。”
反正也是给家里用嘛。
陈老汉长长松了口气,转过身子,对着众人坐好,就道:“这铺子先交给你们娘管着,等往后小桑嫁人,是要当陪嫁带走的。”
五个树完全没意见。
本来这就是陈小桑挣的钱,他们没出力。
商量好了,陈老汉却不把银票拿出来。
按着他的说法:“你年纪太小了,管不了这么多钱。明儿我跟你一块儿去买铺子,还得讨价还价哪。”
陈小桑不舍地瞅了眼她爹的口袋,还是答应了。
不过她扭头就跟她娘一顿嘀咕,让她娘帮她看着她爹。
李氏瞅一眼陈老汉,安慰陈小桑:“放心吧,你爹不会贪你钱的。”
陈小桑看过去,就见陈老汉捧着银票乐开了花。
陈老汉想着想着,心头就有些别扭。
他扭头问陈小桑:“你把这些药方子卖了,不就是那个什么鸡卵……”
“爹是不是想说杀鸡取卵呀?”陈小桑问道。
陈老汉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陈大树也担忧:“小桑啊,虽说卖方子挣钱,可卖一个方子,咱就少一个。要是留下来,几个柱子往后也学着炮制药材,再一代代往下传,也算是一个铁饭碗哪。”
不少药农就是祖上这么传下来的。
陈小桑自信满满:“我有好多药方子,卖不完的。”
前世她背过不少药方子,单单是壮阳药的药方子就有十几个,她只是卖了一个,还剩下十几个,肯定够用了。
更重要的,是她能自己配制药材。
只要她愿意,慢慢配药性,能自己造出药方子。
陈老汉安心了,转而又高兴起来:“要是多卖些药方子,自家一年都能挣好几千两了。”
“方子要是卖多,不会值钱的。”陈小桑无情地打断她爹的盘算。
即便是傅家,家里的钱也是有数的。
能一连买两个药方子,也是因着蔡家药铺在,不然一年买一两张也差不多了。
老陈家的人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就又高高兴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