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去见了傅老爷,傅老爷拉着大郎哥说了好一会儿,晚上大郎哥就找她爹说了。
“跟傅老爷有关吧?”
沈大郎阻拦她:“你直接去问你爹,比你猜这些轻松多了。”
“我猜对了。陈小桑很肯定。
沈大郎:“......”
“我爹这么生气,是不是傅老爷不愿意跟我们做生意了?”
沈大郎闭嘴不说话。
这丫头猴精猴精的,他随口说的话也能让她看出端倪。
谁知陈小桑道:“傅老爷不知道多想跟我们合作,所以这个不对。”
沈大郎不满瞥她:“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不问你,我就不知道呀。”陈小桑双手一摊。
沈大郎干脆不看她,专心赶牛车。
县城人不少,若是大意,让牛车撞到人就麻烦了。
“不是因为钱,是不是因为新的药方子呀?昨天傅老爷问了我好几次一个药方子,又没说出来。”
陈小桑探头过来看。
沈大郎顺手把她压回去:“坐好。”
“你没反驳,就是我猜对了。”
沈大郎被她弄得没了脾气,便道:“随你猜。”
反正他不说对也不说错。
“为什么想买药方子还不问我,反倒吃问你呢?”陈小桑托着下巴思索。
“是不是不好对我说呢?所以才找大郎哥,大郎哥跟爹说了,爹才这么生气。”
沈大郎:......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压根没说过话啊。
陈小桑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回想了下昨天跟傅老爷相见的情形,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
沈大郎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男女不同啊。
也就是说,傅老爷想说的是男人间的话题。
“他是不是想找我要补肾的方子呀?”
沈大郎惊得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陈小桑指着他的脸:“你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沈大郎反驳。
他压根没说话。
“你的神情告诉我的。”
沈大郎道:“别人都说我很冷。”
“那是他们跟你不熟,才看不出来你的表情。”
沈大郎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冷淡的。
哪怕考科举时刻意拉拢别人,心里也在暗暗提防。
所以旁人觉得他很内敛,没什么情绪。
陈小桑就不同了。
他没对陈小桑设防,哪怕表面冷峻,还是会有微表情。
陈小桑天天跟着他跑,又经常逗他,早就熟悉他的神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想法。
沈大郎深深瞅她一眼。
陈小桑凑近了些,问他:“傅老爷的肾是阳虚还是阴虚啊?病情不同,用药也不同,不能弄错了。”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听陈小桑问这个,沈大郎又闹了个大红脸。
他咬牙道:“不要胡说,傅老爷没这毛病。”
“哦,那就是想在药铺卖药。”陈小桑了然地点点头:“难不成他同时想要两种不同功效的药方子吗?”
沈大郎干脆扭头看着前方,完全不与陈小桑对视。
只要看不到他的脸,她总归猜不到了吧?
陈小桑可不是这么容易就退缩的人。
她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
真要是猜对了,沈大郎不会这个态度,他肯定会又气又教训她。
所以他还在隐瞒。
跟补肾差不多,还比补肾更难说出口的……
陈小桑眼睛不自觉往沈大郎的裤子处看。
她满足地坐好,哼唧着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
哪有这么好猜。
沈大郎不信,八成是她在诈他。
他不应话,果然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