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村里别人都在田地里忙活时,他们就在家里歇着。
等夏收秋收他们傻眼了。
地里的草长得比庄家好,就连稻谷都是空壳。
他们把税粮交了,就饿肚子了。
这会儿家里已经没多少粮食了。
要是再不拿草药换点钱,他们过年都得饿肚子。
大贵媳妇再泼辣,饿得狠了,也只能去一旁挑草药。
大荣媳妇见哭没用,更委屈。
可惜,没人同情她。
她只能跟大贵媳妇蹲在堂屋角落,一根一根挑着草药。
越挑越觉得自己命苦。
瞅瞅几个树媳妇,穿得都是新衣裳,头上还带着绢花。
再看看她,她生的儿子比几个树媳妇还多呐,结果呢?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得饿肚子吃不饱饭。
就连大冬天的,也得蹲在地上挑杂草。
大荣媳妇越想,眼泪越发落个不停。
大贵媳妇烦了,一脚踹过去,怒吼:“哭丧呐,再哭我把你嘴给撕了!”
大荣媳妇知道她真干得出来。
她只能小声抽噎:“二嫂,我难受。你说说叔和婶儿这么有钱,分咱们一些怎么就不肯呢?”
“没良心呗!”大贵媳妇气呼呼把一根杂草丢到地上。
大荣媳妇吸了吸鼻子:“奶也不害他们!”
“别提那个贱货了!”大贵媳妇咒骂:“自从她死了,就一心护着陈宝来。”
大贵媳妇咬牙切齿:“我看,咱家变成这样,都是她在阴间害我们!”
“肯定是她把咱家的风水扯给陈宝来一家了。”大荣媳妇抹了一把眼泪道。
大贵媳妇一听,有道理啊。
以前陈宝来家多穷呐,如今又是住青砖大瓦房,又是穿新衣服。
还请了六十多号长工呐!
再看看她家,以前也是能吃肉的人家,现在连粗粮都吃不饱了。
妯娌两人越说越气,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等天黑,她们一点看不到了,也就没法挑了。
大贵媳妇一气之下,把杂草和草药都放进篓子里,挑着就回家了。
大荣媳妇见二嫂走了,也就跟着走了。
等老陈家的人忙完一看,两妯娌早走了。
陈老汉就嘀咕:“可算走了。”
他找了陈四树过来,把门关上,才安心地去找陈小桑。
陈小桑正跟沈大郎合算。
“一共收了两千三百五十一斤草药。”
“花出去两万三千五百一十文。”陈小桑把算盘拨弄完,报了个数字。
陈老汉听得直点头:“不错不错,我还想着今年大家都去管粮食,不会种多少,能收这么多,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