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义就又用求助的眼神瞅着陈小桑。
陈小桑立马担起责任,就跟沈大郎道:“之前我们医馆病人很多的,要过年了,大家不愿意来医馆,才没病人的。”
这半年,光她自己一个人就分了十万多文呢,挣了不少钱。
虽说临近过年,病人越发少了,陈小桑也不着急。
云苓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今儿一个病人都没有,早知道我就多睡会儿,不起床了。”
陈小桑就提议:“要不我们把医馆关门回去过了年再来吧?”
云苓一下坐直了身子:“真的?”
沈兴义阻拦她:“你不做生意还交着房租,你爹该心疼了。”
“不会不会。”陈小桑连连摆手:“我家要收草药了,我爹算数不成,我回去帮忙他会很高兴的。”
还有后头的炮制祛伤膏,得她动手,其它人只能给她打下手。
反正医馆没生意了,就关门回家炮制药材,专心等过年呗。
一听是收草药,沈兴义直搓手:“我都忘了还有这茬儿,等什么呢?咱关门呀!”
“药材还在地里没收回来,明天才会有人去我家卖呢。”陈小桑应道。
云苓打个哈欠,提议道:“那就去县城逛逛,买些东西好过年。”
陈小桑毫不犹豫答应了,把医馆的钱全装在袋子里,小手一挥,大家就欢欢喜喜拿了东西离开。
于是开了半年的医馆在今天关门了,陈小桑还写了个“东主有喜”的纸贴在门上。
临近过年,大家都进城置办年货。
有的人家把自家的东西拿来买,县城人比往常多不少,也更热闹。
沈兴义的牛车动起来都艰难。
云苓等得不耐烦了:“我走路都比坐牛车快。”
“那我们走路吧?”
陈小桑真就下了牛车。
云苓和其它人也跟着下了牛车,只留沈兴义一个人在牛车上。
沈兴义也想丢下牛车,就被沈大郎嘱咐:“你看着牛吧。”
沈兴义傻眼了:“留我一个人呐?”
“你是这儿最大的人,牛当然要靠你。”沈大郎一点不心疼他爹。
云苓觉得沈大郎说得有道理,就帮腔:“这儿只有你会赶牛车,只能委屈你了。”
陈小桑乐呵呵道:“辛苦兴义叔了,我们去逛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兴义:“......”
行吧,反正他也不乐意去逛。
陈小桑摸摸牛脸,嘱咐它:“你要好好听兴义叔的话,回去了我给你喂草料,让你吃饱。”
牛“哼哧”一声,好像是在回应。
陈小桑就跟沈兴义道:“我跟它说好了,它会听兴义叔的话的。”
沈兴义心里可算舒坦多了。
还好还好,小桑是记挂他的。
陈小桑给了心理安慰,还给金钱上的安抚。
她把装着铜钱的布袋子放在牛车上,连着抓了好几把铜钱给沈兴义。
“兴义叔要是饿了,自己去买吃的,别饿着了。”
沈兴义欣慰地直点头:“你们好好去玩,我找个地方歇息等你们就成。”
沈大郎怀疑地瞅着他爹。
沈兴义毫不客气地瞪着他,直到沈大郎不理他,带着陈小桑他们离开后,沈兴义才赶着牛车拐了个弯,钻进小巷子里。
还能有什么事比喝花酒更好的了?
能吃饭喝酒,能帮他看着牛车,最要紧的,是还能打发时间。
等他看到紧闭的大门,他才想起来,花酒是要晚上才能喝的。
这会儿姑娘们都在睡觉呢,谁伺候他啊。
沈兴义简直欲哭无泪。
有人愁就有人欢喜。
比如陈小桑和云苓。
云苓冲进胭脂水粉铺子时的阵仗,可把小伙计给吓着了。
小伙计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