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就盘算开了。
郑先生讲的她都懂,思远很多都不懂......
“药材你也懂炮制?”
“我师父教了我好多,简单的药材我都能炮制了。”
傅老夫人听得眼皮直跳。
完了完了,思远连药材都分不清,更别提炮制药材了。
傅老夫人慌了,两条腿直打颤。
她不死心,还想再问陈小桑两句,外头有下人过来禀告,李氏过来接陈小桑了。
傅夫人不好强留陈小桑,让下人带着陈小桑去找李氏。
等陈小桑一走,傅老夫人一把抓住儿媳妇的衣服,嘴里一个劲儿念叨:“完了完了,思远他娘,咱们思远太傻了。”
傅夫人知道婆婆是把思远跟陈小桑对比了才慌。
她安慰傅老夫人:“娘,咱思远差不差,得看跟谁比。”
“跟老陈家这个闺女比,他没一样比得上人家。”傅老夫人自责:“我就是太心疼思远了,舍不得他吃苦。”
她苦着脸继续道:“早知道他跟别人差这么多,我不该拦着他爹收拾他。
读书不行就算了,连药材也分不清,往后怎么管咱家的产业哟!”
想到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傅老夫人这个悔恨啊。
她只有思远一个孙子,这么多年一直娇惯着,瞅见陈小桑,她才觉得这些年自己错了。
她家又是请先生,又是请家里的老药师教孙子,结果呢,还不如这个乡下丫头哪。
傅夫人顺势坐在她婆婆身边,轻声道:“娘,思远是这个性子,咱逼着也没用。
我想着,不如咱去老陈家提亲,让思远娶了老陈家那闺女。”
“啥?!”傅老夫人惊得破音了。
傅夫人往她身边挪了挪,跟她婆婆解释:“老爷总说要让思远跟陈小桑搞好关系,还有什么关系能比得上夫妻呢?”
傅老夫人听得连连摇头。
傅夫人便劝她:“咱看家世,他们当然不相配,可老爷说了,小桑的师父是神医谷的当家人,这身份不得了的。”
傅家发家,就是从傅家老太爷当御医开始的。
可即便老太爷是御医,也会在听到神医谷的名头时露出向往的神情。
作为儿媳妇,傅夫人都看过好几回,更别提傅老夫人了。
傅夫人这么说,便是想告知婆婆,陈小桑身份不差。
傅老夫人瞪大了眼:“她身后的高人,是神医谷的当家人?”
傅夫人肯定地点点头。
傅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难怪了......”
见婆婆松口了,傅夫人立马继续劝说:“思远是个贪玩的性子,可去了陈家湾,他能静下心来读书,郑先生跟老爷夸了他好几次。”
说到这个事,傅夫人心里一松,笑着道:“思远说了,不能被老陈家的人比下去,这才上心的。”
“那也不成。”傅老夫人立刻拒绝:“思远是咱们傅家唯一的孙子,肯定要娶县城的姑娘。”
县城姑娘有娘家助力,对思远也是好事。
傅夫人却不这么想:“县城的姑娘,也就多带些嫁妆过来,咱家钱够用,往后也能一直挣,我想着,得找个丫头帮思远收着这份家业。”
今儿瞅见陈小桑,傅夫人便起了念头,才把她带来给婆婆看看。
这么懂事又聪明的姑娘,总归能管着思远。
傅老夫人心动了下,可一想到陈小桑的家世,她心里又不太乐意,便问儿媳妇:“她一个乡下丫头,还能帮着思远守住家业?”
“老爷跟我说了,郑先生常常夸她聪慧,天赋极高。她如今在学《弟子规》了,比思远学得还快。咱们县城的姑娘,就学学《女训》,没太大见识呐。”
就如她,娘家也是县城的大户人家。
可她家对她的培养,便是学《女训》,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