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的耀祖和天冬高兴地不行。
一直跑腿的耀祖这会儿一个劲儿夸陈小桑:“你真厉害,竟然能把张三气成猪头。”
陈小桑跟着乐呵,随口问耀祖:“我怎么气他了呀?”
她可是个单纯的孩子,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嘛。
陈小桑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天冬也没理解,跟着问耀祖:“他怎么被气着了?”
耀祖愣了下,更乐开怀了:“你们太好心,安慰他,就把他气着了。”
天冬愣了:“我很讨厌他,没有安慰他呀。”
陈小桑就指指自己的胸口,应道:“我安慰了呀。”
天冬惊了:“你安慰他,他还会被气着,他是不是傻啊?”
耀祖开怀大笑。
管张三是不是傻,能气着他就成了。
旁边的耀祖爹努力憋住笑,把耀祖喊过来问他:“那位主家明明不愿意租铺子了,怎么后来又愿意租了?”
聊起正事,耀祖便严肃起来,想了想,应道:“我就把时间说了,他当即同意来签字。”
耀祖爹纳闷了。
他还以为这生意要黄了,没成想成交了。
难不成主家还怕过时间,租客真不租了?
耀祖爹想不通,便不想了,把文书交给耀祖,让耀祖去县衙留底。
耀祖爹心情极好地提议:“要不我们去我家铺子等等?耀祖弄好,文书就能给你们了。”
陈小桑挥挥小手:“不用不用,我们还有事要忙。等我们办好了,去你家铺子找你拿文书就好了。”
天冬奇怪:“我们还有什么事没办?”
“找傅老爷呀,天还早呢,咱们可以跟他说完再回家。”陈小桑讲自己的盘算说出来。
耀祖爹便道:“要不我送你们去?”
“不用不用,我娘很会赶牛车,能带我们过去。”陈小桑很不在意应道。
人家不愿意,耀祖爹自然不勉强。
李氏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耀祖爹用小秤称了,一两二钱。
他找了铜板,把三人送到门口。
等他回到自家铺子,自家铺子已经坐了不少牙人。
见他一回来,一个个围过来,兴奋地问他:“听说你把张三给收拾了?”
耀祖爹连连摆手:“没有的事,你们别什么都信。”
“我们都知道了,张三来搅和你的生意,你还是把铺子租出去了。”
“你快说说,主家怎么答应你们把铺子租出去的?”
耀祖爹被问懵了。
他自己还没明白过来呢,怎么跟他们讲。
县城的牙人一靠消息,二靠记性。
张三吃瘪,铺子被租出去的事,在耀祖爹还没回来时就传开了,于是不少在张三手头吃了亏的人都跑过来取经。
耀祖爹无奈:“我也是误打误撞,是租客定了时间,主家不签他们就去找别的铺子,主家来签的。”
牙人们听得很失望。
这算什么答案。
有人就怀疑地瞅着耀祖爹,总觉得他是不愿意告诉他们。
“你不是唬我们的吧?定个时间,主家不得气死,还能签字?”
“主家哪个不是大爷,你这说得好似主家上赶着求把铺子租出去。”
被人这么一提点,耀祖爹倒是明白过来了:“我今儿租的铺子大半年没租出去,主家也是急着租出去,才答应的。”
屋子里的人陷入深思。
一个主家急着租铺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自从张三来捣乱,铺子就很难租出去,不少主家的铺子空几个月了。
一直拿不到租金,主家也难受啊。
牙人们一个个嘀咕起来,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个理,一个个恨不能把耀祖爹夸上天。
耀祖爹连连摆手,把陈小桑给供出来。
“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