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就道:“对呀,你不要让虫子咬你了。我可以先跟徐爷爷学了,再教你。”
天冬连连摆手,也不敢耽搁了,慌得往外头跑。
陈小桑拽了李氏的手跟在天冬身后走,边走还边躲。
李氏每回要说话,陈小桑就对她做噤声的动作,她只好把疑惑压在心底。
坐在桌子前的徐大夫瞅着猫着身子往外走的母女两,疑惑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回家啦,徐爷爷明天见!”陈小桑挥挥小手,不等徐大夫应话,拉着她娘跑出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徐大夫:“才来呐,就要走啊?”
才来的陈小桑拽着李氏一路躲躲藏藏,跟着天冬一直往前跑。
天冬一点没觉察身后有两条尾巴,跑得飞快,直到半山腰,步子才慢下来。
他哼哧哼哧跑回屋子,瞅见他师父正躺床上,他消停了,轻手轻脚地坐到凳子上,扁着嘴静静盯着他师父。
李氏跟着闺女躲在草丛里,好一会儿才问陈小桑:“咱蹲人家门口做什么呐?”
陈小桑凑近她娘耳边低声嘀咕:“偷听呀。”
李氏愣了,她闺女什么时候学着别人听墙根了?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李氏冷了脸,拉着陈小桑就要走。
陈小桑不想走,便凑近她娘耳边嘀咕。
李氏将信将疑:“他要药方子做什么?”
陈小桑双手一摊:“不知道呀,所以要偷听嘛。”
“娘,他是从我这儿得到徐爷爷的药方子,要是他想害徐爷爷,那我不就成帮凶了吗?”
李氏不自觉拧了眉头:“他不是抓毒虫挣钱的吗?”
“那他也不能天天被毒虫咬。”陈小桑说出自己的怀疑:“他可以把自己包裹严实了去抓虫子,这样就不会被咬了。”
“还有呀,他每回都把徐爷爷的药方子装好拿走。他第二天就好了,要药方子做什么呢?”
李氏听着不对劲,想反驳,却反驳不出口。
陈小桑又双手抱着膝盖,躲在草丛里,一双大大的圆眼睛紧紧盯着屋子里头。
一开始她还没觉着有什么,可连着一个月,天冬每天都是头一天中毒找她来看病,第二天下午又换一种毒来找她看。
虫子还约好了下午咬他?
更奇怪的是,他还不要徐大夫看,非得等她过来。
都中毒了,有大夫也不看,多不对劲。
她以前还想着,是不是因着他舍不得诊金。
可今儿徐大夫都说了不要诊金,他还拒绝,就不正常了。
毕竟徐大夫在大家眼里,比她这个才开始学医的人强多了。
所以,他不是傻,就是有目的。
再加上他每回都要药方子的事,陈小桑就想他头一回说他也是学医的事儿。
那就很有可能是来骗药方子的。
陈小桑刚刚故意试探了下天冬,他真就跑回来了。
屋子里突然传来天冬的一声哭诉,陈小桑高兴地抖了抖身子,小脑袋压得更低了。
屋子里的天冬对着床上的红衣女子就嚷嚷开了:“师父,我不能去了,他们要我跟他们学医术。”
红衣女子伸了个懒腰,好一会儿才慵懒的道:“你跟着他们学就成了。”
天冬惊了:“我是你徒弟,怎么能跟别人学医术?!”
红衣女子从床上起身,摸出镜子瞅瞅自己的脸,毫不走心地劝天冬:“多个师父疼你,多好。”
这样她就不用费心教他了,多好。
天冬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师父不要我了吗?”
红衣女子摆摆手:“你是我徒弟,我怎么能不要你呢?”
“我们神医谷有规矩,神医谷的弟子不许另拜师父,不然,便道废了双腿的。”天冬眼睫毛都被眼泪打湿了。
红衣女子愣了:“有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