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华委屈得直掉泪:“我们也找不到打我们的人呐。”
当时乱得很,人又多,她压根看不清谁是谁。
“你是查不出来,不还有妹夫吗。”大富媳妇跟陈大华嘀咕了好一会儿。
越听,陈大华眼睛越亮,打发了人就去喊王员外。
大富媳妇瞅着陈大华的脸,叮嘱她:“你别让妹夫瞅见你的脸了。”
王员外被请进屋子,光听着陈大华哭,她死活都不出被窝。
王员外越听火气越大,第二天一大早,坐着牛车去找陈子都。
可惜县老爷忙着做粮食买卖呢,每斤粮食价钱还降了五文,气得他到处托关系,直接去见了柳知府。
陈子都被柳知府招呼到府上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柳知府意味深长地瞅着陈子都:“陈大人,最近粮价如何了?”
陈子都端端正正坐着:“粮价降下来不少,肉价也降下来了。若是明年真如老农所说是好年成,丰都县便能恢复往日生机。”
柳知府不住点头:“不错,不错,子都不愧是名门之后,政绩卓越,五年任期一满,便该升职了。”
陈子都忍不住提醒他:“大人,我来丰都县还不到一年。”
“虽说不足一年,可政绩斐然。”柳知府应道。
凭着陈家在京城的势力,即便陈子都什么政绩都做不出来,也能一路高升。
这样的人,总该与之交好。
“只是,你办案总该公道些,不能因着是你亲戚,便轻易放过。”柳知府好意提醒。
陈子都听得云里雾里,只得胡乱应了。
等他坐着小毛驴,一路从府城颠簸回县城,才突然想到什么。
大年三十也不歇着,找来县里的户籍书,找到陈家湾,看到”陈恒“这个名字时,他都要晕乎了。
等他缓过神,已经是大年初三了。
陈子都坐上小毛驴,颠啊颠,可算颠到了老陈家。
来开门的陈四树一瞅见陈子都,就惊得大喊:“县老爷怎么又来了?!”
陈子都不满了:“我还来不得了?”
说着,就要进屋子。
陈四树眼疾手快,腰一扭,屁股往门板上一塞,整个人把门的空隙都挡住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对陈子都道:“我们家没什么招待县老爷的,这不是怕亏待了县老爷么。”
不等陈子都开口,陈四树扭头对着厨房喊:”爹,娘,县老爷又来了!“
屋子里的老陈家人都疯了。
陈二树抓着二树媳妇就要往桌子底下塞。
李氏一把拽住他:“这哪儿成呐,回屋回屋。”
大树媳妇慌得阻拦:“到院子就得被县老爷瞅见了,不得行啊。”
老陈家人乱成一团,大人们抓着二树媳妇在厨房直打转,一会儿想塞这儿,一会儿又要往那儿躲。
几个柱子看不懂了,便问陈小桑:“小姑,他们做什么呢?”
陈小桑便应道:“他们在躲猫猫。”
大柱很嫌弃:“都多大人了,还玩躲猫猫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难怪他和二柱不聪明,原来是生养他们的大人也不聪明。
陈老汉抓着旱烟杆的手抖啊抖,连烟灰都抖出来了。
他颤抖着拍掉裤子上的烟灰,后背就被李氏狠狠拍了一下。
“老头子,你倒是赶紧拿个主意呀!”
陈老汉被拍得连连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柱看不下去了,指着水缸道:“可以躲水缸里。”
陈二树抱着媳妇就往水缸跑。
三树媳妇一把拉住他,着急道:“水缸里都是冷水,这么大冷的天,人泡在里面得冻伤了!”
“二柱傻,你也傻啊!”大树媳妇急得把二树直骂。
陈小桑的小脑袋跟着他们一会儿转到这儿,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