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想去拿钱,一回头,她爹正跟着她。
她鼓着腮帮子很不满:“爹是不是想找到我藏的钱,好都拿走呀?”
被戳穿心思的陈老汉毫不犹豫反驳:“你爹是这样的人么?”
当然是啦,他一直想拿走她的钱!
陈小桑也不说话,就仰着小脑袋瞪她爹。
陈老汉也瞪她,可他眼睛疼啊,又心虚,只能摆摆手:“我不稀罕你那点钱,你去拿,我不跟着你了。”
她才不信他呢。
在她爹面前,她可是个大财主。
陈老汉被闺女瞅得心虚,转身进了四树的屋子。
他坐在老四的屋子总行了吧。
大财主陈小桑满意了,偷偷摸进柴房拿钱。
才要进门,就见五树带着大夫回来了。
她惊了:“五哥就在村里请的大夫么?”
陈五树点头:“大夫才从大伯家出来就让我撞见了。”
省得跑一段长路了。
大夫就道:“原来那是你们大伯啊,他中风了,往后就瘫了。”
想到陈青山,大夫叹息着摇头。
中风可是治不好的病,好好的人,手脚说不能动就不能动了,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
他是最怕碰上中风的病人的。
陈小桑没什么同情心,招呼着大夫去给全家把脉。
到三树媳妇时,大夫“咦”了一声,更仔细地摸了好一会儿脉后,才告知他们:“是喜脉,你家儿媳妇怀了。”
老陈家喜气洋洋,陈三树大大松了口气。
他终于......逃离虎口了......
转瞬又很高兴,他要当爹了。
李氏一阵后怕:“今儿这一场架还好没伤着三树媳妇哟。”
被她提了一嘴,大家想到三树媳妇今儿打架的样儿,都后怕了,一个个叮嘱三树媳妇好好养胎。
至于老陈家其它人,都是些皮外伤,大夫连药都没开。
一个人看诊费是十文,陈家有九个人把了脉,陈小桑熟练得数出九十文递给大夫。
等五树送走大夫,陈小桑才发现她爹不见了。
她找啊找,可算在后院找到她爹了。
陈小桑挤着要坐陈老汉的凳子,陈老汉顺手把她提溜起来放到自己边上坐。
陈小桑探头看他:“爹好不开心呀?”
陈老汉瞅着小闺女:“你把钱给爹,爹就开心了。”
陈小桑大方地掏出十文钱,拍到陈老汉的手心:“给爹啦,爹要开心起来。”
陈老汉吸了口烟,很不满道:“你不是还有几千文吗?”
怎么只给他十文?
陈小桑惊了:“你还看不起十文?你攒了大半辈子才攒了二十七文呐!”
她爹这么不知足吗?
陈老汉把钱往兜里一塞,先保着这十文再跟闺女要。
见她爹不难受了,陈小桑又小气了,捂着小口袋满屋子跑,死活不多给钱。
陈老汉跟着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瞅着小闺女跑得欢快,心又沉下来了。
等夜深人静,他跟李氏嘀咕陈青山中风的事。
李氏拿眼斜陈老汉:“你还心疼你那个好哥哥?”
陈老汉叹口气:“总归是一个娘的兄弟......”
李氏一点不惯着他:“你拿他当兄弟,他可没拿你当回事。你瞅瞅儿子儿媳被他一家打成什么样了,我不找他家拼命都不错了,你别想拿咱家的钱去给他治病。”
“娘说的对!”陈小桑一骨碌爬起来,义无反顾地站在她娘那边。
陈老汉就嘀咕:“屋子还没修起来,四树也没说成媳妇,我能把钱给他治病么?”
陈老汉没兄弟,从小被村里孩子欺负,他得知同样被欺负的陈青山是他哥哥后,还跑去找陈青山。
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同母异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