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树媳妇把李氏和大树媳妇喊回来时,陈小桑还跟沈大郎聊得起劲呢。
三人见陈小桑脸上的潮红,一个个急得不行。
陈小桑摇头晃脑地安抚她们:“我不难受呀。”
李氏摸了一把她的头,对着两个儿媳妇道:“我们等不了了二树回来了,得把小桑送到镇上去瞅瞅。”
大树媳妇麻溜地把陈小桑背到背上,李氏拿了钱,就往镇上赶。
沈大郎跟在她们身后一路去找了镇上的大夫,大夫把脉,让徒弟煎药给陈小桑灌下去,李氏摸着陈小桑的头没那么烫了才安心。
都来镇上了,陈小桑便磨着她娘带她去药铺。
药铺掌柜正垂了手站在一旁,一个中年的男人正翻看账本,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穿着富贵的八九岁的男孩子在一旁坐得很不耐烦。
陈小桑进屋子就高兴地喊着:“掌柜叔叔,我又来啦!”
药铺掌柜扭头看去,见是陈小桑一家人,双眼大亮,跟中年男子嘀咕了两句后,就匆匆迎了上去。
“地黄炮制得如何了?”
一句问话让李氏几人都尴尬了。
陈小桑如同做错事一般低了头,小心翼翼道:“还没有开始……”
药铺掌柜急了:“都许多天了,怎么还没开始呀?”
当天她家老爷子过来,他就给了五斤生地黄给他们回家试着炮制,这么久还没开始炮制,是不是压根不会哟。
陈小桑咬了下唇,可怜巴巴地瞅着药铺掌柜:“我被绑匪绑啦,大家都去找我,都没顾上地黄呐。”
掌柜一顿,这才留意到陈小桑绯红的小脸,心软了:“小丫头没事吧?”
陈小桑咧了嘴,把一口乳牙都露出来了:“我没事了,今天是来跟掌柜叔叔道歉的,掌柜叔叔能原谅我吗?”
小丫头都被绑了,也没得罪他,他怎么能拒绝呢。
陈小桑高兴极了:“那我们过几天给叔叔送地黄来好吗?”
“这……”掌柜犹豫了,“这得主家说了算。”
陈小桑这才留意到旁边桌子上坐着的留着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
掌柜将事情跟中年男人说了,中年男人拧了眉头:“不是让你招人吗?”
药铺掌柜为难,他也想呀,这不是招不到么。
能炮制地黄的人可不多,能炮制好的就更少了。
不过当着主家的面他不敢诉苦,只得更恭敬:“我找了许久,也没找着能炮制地黄的人,就想让这丫头的师父试试,按照斤数给他们算钱。”
中年男人琢磨起来。
旁边的小胖孩哼唧唧道:“多花点钱找来呗,他们不都爱钱吗?”
陈小桑:“……”
这是哪儿来的臭屁孩,好讨厌!
掌柜赶忙讨好地应道:“小少爷有所不知,这丫头的师父不愿意受拘束。”
胖男孩不高兴地看向陈小桑,“你让你师父来找我家,能炮制好地黄,给他十两每个月!”
撒钱,看他来不来。
中年男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败家子哟。
十两银子挣得多不容易呀!
不行,回去了得饿他两顿,让他知道没钱的难处。
陈小桑在李氏的背后挺直了腰背:“你说的算数吗?”
小胖子高傲地抬头道:“当然算数了,我可是傅家大少爷傅思远!”
听听他的身份,这小丫头也要来巴结他了吧?哼,穷人就是穷人!
陈小桑立刻道:“傅少爷可不能反悔!”
傅思远一句“那当然”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爹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他捂着后脑勺不满了:“爹干嘛打我?”
还干嘛打他,当他老子的钱是大水打来的哟?
傅思远被他爹瞪得不吭声了,傅老爷才笑着应道:“小孩子胡说八道的,你们别放心上。”
陈小桑对傅思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