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余光中看到最新的一条:再不回我报警了。
他知道陆新耀确实做得出来,捡起手机,先扫了一眼信息,再出卧室给他回了电话。
陆新耀充满怒气的指责从话筒中传来:“翅膀硬了是吧?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要是不说报警,你是不是得明年才回我!”
“刚才睡着了。”陆以瑾淡漠地接话。
“是吗?”陆新耀冷笑一声,说,“那你开门,我现在上来。”
当天晚上陆以瑾一走,陆新耀马上就察觉他行为反常,追上去目标太大,就等司机回去问了问。司机说陆以瑾去酒吧接了个朋友,然后一起回了翰林世家。
他怕陆以瑾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到时候沾上不该碰的东西,放不下心,就开车过来了。
陆新耀停好车,站在楼下向上看,五楼灯是暗的,他又没钥匙,只能打电话,但陆以瑾不接,信息也不回,上去敲门也没反应,陆新耀一直在车里等到现在。
陆以瑾知道他没那么轻易罢休,冷淡地说:“我在楼顶,你上来。”
说完挂了电话,进卧室看了看,见林时予已经睡着了,帮他把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陆以瑾心情很糟,下楼拿了盒烟装着,再出门上了楼顶。
夜里冷得出奇,楼顶的风又大,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能把人冻僵。
陆新耀从楼梯出来,没走几步,看见陆以瑾靠在天台栏杆边,手里夹了根烟,火星亮得刺眼。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吗?”陆以瑾没看他,弹了下烟灰,云淡风轻地说,“因为我睡不着。”
“把烟熄了,”陆新耀不满地说,“别尽学一些没用的。”
陆以瑾恍若未闻,吸了一口,又把烟吐出来,突然问:“陆总,你还记得我妈吗?”
他歪了下头,又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明明那时候我还那么小,有些事却记得清清楚楚。”
陆新耀自然知道他说的事是什么,沉默了半天,想要岔开话题,但陆以瑾根本不接招。
“她真的很失败,连自己丈夫都看不住,”陆以瑾将烟头掷在地上,用脚慢慢碾灭,“看不住就算了,还一厢情愿栽进去,最后命都不要了。”
陆新耀脸色很难看,为自己辩解:“她占有欲太强了,我只是出去应酬,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她非要当真,逼得我没办法。”
“你以后就知道了,男人有时候难免……”
陆以瑾嗤笑一声,打断他:“陆总,收起你的傲慢和自以为是行不行?”
“你是不是觉得你妈是完美的,”陆新耀忍着气,抑制住自己想动手的欲望,“她有病你知道吗?”
“她在的时候,只要我身边出现了异性,即使是正常交往,也会闹得鸡犬不宁。就连去餐厅点个菜,都会认为女服务员勾引我!”
陆以瑾问:“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陆新耀走到他面前,语气比他还冷:“是,我忍不下去了。”
陆新耀和沈清的父母是一个圈子的,两人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十四五岁刚春心萌动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没两年结了婚。
结婚前陆新耀在国外留学,沈清待在国内,因为异地,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沈清又装得很正常,所以陆新耀也就没发现沈清藏得那么深的病态占有欲。
结了婚,沈清执拗的性格显露无疑,后来陆新耀没法再忍下去,叫上了双方父母,和沈清协商离婚,大家都死活不同意,新恒妥协了,然而最终还是踏出了那条道德线。
断在他西装口袋里的一截口红,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清崩溃了。
其实陆新耀对沈清是有感情的,两人在一起将近十年,从少年到青年,都是她陪着自己。
陆新耀也后悔过,为什么要用那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