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鹤戴着面具，提着自己精心设计的裙子，牵着纪世明的手进入会场。
在进入会场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场的每个人都看着他们两人。
穿着深绿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鹿角的面具，牵着款步而来的女人，优雅、从容。
所有人都无法从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上移开目光。
要知道，没有女人能拒绝闪闪发光的裙子。
尤其是周如鹤身上的这一身，不仅仅是闪亮而已，而是在灯光的照耀下，步步昇光。
“这是谁啊？她身上这裙子是哪家的高定，为什么我之前都没看过？”
“不知道啊，是什么小众设计师的吧？好漂亮！”
“该死的，今天晚上的目光都要被她吸引走了。”
“不过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是举办宴会的纪总，难道是纪总的女朋友？”
……
听着周围各种小声的议论声，周如鹤只是微微扬起嘴角。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让所有人都惊艳于她的作品。
纪世明当然也听见这些讨论了，他稍稍俯下身，“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
周如鹤挑了挑眉，明知故问地说着。
她当然高兴了。
今天这样的场面说明有
很多人喜欢她的作品，在国内打开自己的设计作品之路就相当简单。
这场舞会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活招牌。
纪世明轻笑了一句，“调皮。”
周如鹤垂下眼眸，眼神瞬间就变化了。
她不喜欢纪世明这样的故作亲近。
心里一直有个地方，是她自己都不能讨论的。
她一直封闭着自己的感情，因为只要想到感情，就会忍不住想到顾封州。
明明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回忆，却每次想到他都会呼吸一窒。
“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周如鹤直接摆明了自己的心思，“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
本来想要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纪世明，在听到她说这句话之后收起了自己的手。
他干干地笑了两句，“就是舞会，当然是跳舞了。”
舞会……
周如鹤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她好像也经历过这样一场舞会，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是现在这样的身份，有很多人看不起她。
那场舞会，有很多人。
有顾封州，有她，还有周家的其他人。
所有人的笑脸都堆在一起，一片混乱。
周如鹤觉得很难受，但是现在在会场里，要保持自己的优雅。
好不
容易迎来这样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周如鹤不想就这么浪费过去了。
“那就肯定要跳舞了。”
“那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周如鹤才说完，纪世明就已经邀请了。
看着他伸出的手，还有面具下非常认真的脸色，周如鹤愣了。
按常理说，这个情况跳一只舞，更有利。
只是周如鹤看着纪世明，怎么都不愿意伸出自己的手。
耳边像是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跟我走吧。”
周如鹤瞳孔微缩，闪过的片段让她觉得窒息。
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尖酸刻薄的面孔，还有一张像是站在光里的面孔。
他伸出手，没有问她，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邀请。
跟他走吧……
跟谁走啊……
周如鹤摇了摇头。
这个反应让纪世明愣住。
他愣了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你不愿意吗？”
“只是头有点不舒服。”
周如鹤摆摆手，“我现在头不是很舒服，还是先别跳舞了。”
纪世明伸出的手又默默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