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嘛，慢慢来。”周如鹤示意她先休息一下再说。
郑曦如看着她手里的奶茶，突然一把夺了过来，仔细地看了几眼。
“你确定你能喝吗？”她疑惑地说道。
周如鹤点点头，朝她眨了一只眼睛，俏皮道：“这不是洛祁夏刚走嘛。”
再说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都记住了。
闻言郑曦如才把奶茶还给她。
“那好吧，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她把手指扣在一次，将手放在桌上，询问着。
“不用这么严肃吧？”周如鹤扬了扬眉头，又想起了洛祁夏的强调。
不要太明显，不能暴露他。
“曦如，我想问问你对洛祁夏是什么看法，他和你表白的话有戏吗？”
周如鹤直截了当地问道，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
还以为至少会试探试探，这样直白的提问吓得郑曦如差点把奶茶喷出来。
她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抬头困惑地看着周如鹤。
“洛祁夏让你问我的？”
周如鹤也不否认，点头，半点不含糊。
郑曦如无语了，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还有些犹豫。
周如鹤注意到她拿着奶茶的手都收紧了，似
乎是在纠结着什么，神色飘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你也知道，我对他第一印象不怎么样。”郑曦如回忆着。
“虽说后来来看，人是不错啦。”
“只是不错？”周如鹤调侃道。
郑曦如轻咳了一声，嗔了她一眼，提醒她不要打扰自己。
“但是……我还没想好。”她垂下了眼眸，声音愈发弱起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洛祁夏，他们之间蒙着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敢首先捅破它。
郑曦如不想面对关系的变化，只想保持现状。
“我都要生二胎了。”周如鹤玩笑道，同时也觉得很感慨，“你还在考虑什么。”
自己的人生轨迹好像有什么在推动着，一切都刻不容缓。
于是她只好继续前进，被命运安排了种种事故，也无从逃避。
莫名其妙就到了现在，又是新的挑战。
这么想着，周如鹤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又想起了自己的困扰。
郑曦如看了她几眼，敏锐地察觉了问题。
“你怎么了？有心事？”
“最近失眠多梦呀。”周如鹤按照原来的说辞，这么告诉她。
郑曦如却不大相信，反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扫了她几眼，暗搓搓地讽
刺道：“没有心事怎么会失眠多梦？”
“孕妇就会这样。”周如鹤笃定地说道，想要把她的问题搪塞掉。
其实她也想这样自我安慰，告诉自己，那些胡思乱想不过是生理作用，和她个人的想法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样的话她的忧虑就成了客观的，她大可发挥主观能动性来消除它。
可惜的是这个说法无法说服她自己，所以她急于找其他人来替自己肯定。
“是么？我不太懂。”
郑曦如瘪瘪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手撑着脸，抬头望了望天。
她的确不太懂，不过也有听过类似的说法。
“但我看你是有心事的样子呢。”郑曦如的语气近乎自言自语。
“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和你家那位说吧，这不是最简单的方法吗？”她看向周如鹤，轻松地提醒道。
这种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行动上是最轻松，心理负担却是最沉重的。
“我知道。”周如鹤知道，但是做不到。
“我问你的问题，答案就是这样了么？”周如鹤突然发问。
郑曦如顿了顿，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之后，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
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