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鹤吓了一跳，身子也略微僵硬。
不过她知道是顾封州，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噩梦。”
顾封州蹭了蹭她的头发，“什么噩梦啊？还把我的好宝贝吓到了。”
他想了想，问道：“是前两天的噩梦？”
周如鹤点了点头。
那个噩梦，仿佛还历历在目。
“梦见了什么可以和我说吗？”
顾封州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他低沉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开始觉得有足够的安全感。
在顾封州醒着，她才没有那么怕。
“其实就是梦见了一些事情。”周如鹤犹豫了两分钟，还是决定把自己梦见的告诉顾封州，“不过我和你说了你千万不能生气。”
她转过身，碰住顾封州的脸。
顾封州严肃地点点头，“我不生气。”
周如鹤才有一点点安心。
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梦。我梦见秦海月回来了，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还抢走了我的儿子，和你在一起。”
“你当时就搂着她，让我滚出顾家。”
现在想到那个场面，周如鹤还是会觉得历历在目。
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
不能理解那是噩梦？”
顾封州愣着神，随后把她揽入怀里，“不，我明白。”
他的语气甚至听上去还有些许笑意，“你是担心失去我，所以才做了这个噩梦，对不对？”
也可以这么说。
周如鹤现在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噩梦。
不过也可以理解为担心失去。
毕竟她后来才认识顾封州。
哪怕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只是顾封州暂时不知道。
周如鹤拍拍他的衣领，“怪我没有一开始就认识你。如果我那个时候认识你，说不定还能帮到你什么，而不会让你在三年前吃那么多苦。”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会因为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这么难受了。”
白月光那么难以对付，还是一个去世的白月光。
“如鹤。”顾封州握住她的手，“海月和我从来没有在一起，只是我那个时候觉得我和她两情相悦。再说了，我和她都是三年前的事情，她现在也不在人世，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顾封州举起她的手，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真的只要不在人世，就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周如鹤不知道答案，但也害怕知道答案。
她的眼眶微微红润。
“但是我没见过秦海月。”
顾封州愣了愣，随后笑着问：“是啊，你都没见过秦海月，你怎么知道她长的怎么样呢？所以噩梦只是噩梦而已。”
周如鹤摇了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抱着自己。
“这才是我心情不好的地方。我只能推断她和秦海心有几分相似，然后又和我有几分相似。这是我在梦里看见的秦海月。”
顾封州抱住她，“那只是梦。”
“不是！”
周如鹤拍开他的手，“如果只是这样，我今天心情就不会受影响了。你记得小旻在游乐园撞到的那位女士吗？她和我梦里的秦海月一模一样……”
她光是说出这番话，就觉得浑身发抖。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和她噩梦里已经去世的女人长的一模一样。
她想到这一点，浑身发抖，觉得可怖。
顾封州也沉默了。
“你也觉得她像秦海月对不对？”
周如鹤抓着顾封州的手，“所以你今天看见她的时候都不说话了。这个女人和你的白月光相似，你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顾封州长叹了一口气，抽出自己的手之后又把周如鹤给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