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鹤嫌恶地白了郑曦如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吃惊？难道我连和他吵架的资格都没有吗？”
情侣之间出现一点小矛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顾封州会不高兴，但是她不会因此觉得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大问题。
他前段时间才说要娶她，今天离婚证才拿到，他不会就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她敬而远之吗？
郑曦如咂咂嘴，“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生气，也很难想象你和顾总吵架是什么样的场面。”
周如鹤沉默了会儿，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
“我在你家做家教的那段时间，觉得你和顾总都是很优秀的父母，冷静克制，清冷而不高冷，所以很难想象你们吵架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自己在郑曦如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印象。
周如鹤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别想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工作的。”
她需要用忙碌来麻痹现在心情糟糕的自己。
转了一圈，发现剧组大家都在忙着，没有什么需要忙碌的。
而且因为主演不在，周如鹤的作用就显得更小了。
纪世明看见在旁边晃悠的
周如鹤，过来打了招呼。
“怎么了吗？你今天请假了的，怎么还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
纪世明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看见自己以为的人。
周如鹤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工作了。”
她的笑容变得有一点点僵硬。
“没什么别的工作，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什么时候秦海心回来了，需要我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信息。”
刚想要离开，纪世明又把人给叫住。
“能和你一起走走吗？”
周如鹤看了他，以及他身后那些其他工作人员，微微皱了皱眉。
纪世明也看了一眼，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问周如鹤可不可以，“这边重要的部分都已经处理完了，我想和你去走一走，希望能对剧情有更深刻的理解。”
谈论剧情只是一个借口，纪世明应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周如鹤点了点头，“不耽误纪导的工作就好。”
“那我们走吧。”
拍摄地点旁边有一条很适合散步的银杏路。
秋天时候，这里满天荒野纷飞，格外适合拍照。
不过现在已经入冬，树枝都光秃秃，没有其他没美感。
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除了冷
，周如鹤也没有其他感觉了。
往手心哈了一口气，周如鹤搓搓自己的手掌，才稍微暖和了一点点。
“纪导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周如鹤的声音在冬风里也变得飘渺不少。
纪世明抬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扬起。
“你确实和我一开始认识很不一样。”
不一样？一开始纪世明眼里的自己是什么印象？
他不就是在公园对自己见色起意，然后陪着坐在公园坐了一下午。
那个时候只觉得纪世明是进退有度的绅士。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如今这么难缠的地步。
周如鹤再次往自己掌心吹了口热气，没有回答刚刚纪世明说出的话。
有些话，实在是没必要反复说，反复去强调明白。
要是纪世明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也无话可说。
“你今天是去办离婚证的吧？”
周如鹤冷笑了一句，“纪导怎么知道的呢？监控我？”
“那倒没有，只是对我而言要知道一些消息，也是有门路的。”
纪世明脸上的笑容在此时此刻，居然显得恶心。
私底下去探求别人的隐私，这何尝不是一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