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忽然发现,空悫的胸前,除了适才刀刺的那一处红色,身上似乎还有一些青筋,他每用一下力,那个青筋就会凸现出来。
不像身上正常的青筋,倒像是中了毒一样。
她习惯地把手放到唇上,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怪人。
明明力气很大,偏偏没有躲刀,还心思缜密,不给人吐露心声。
这样的人,为何会杀她,明明是坐怀不乱的那种,如果真想杀她,为何今日又放过她。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只听得一声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了冷冷的感觉。
“既然来了,为何躲在外面?”
言奚看看周围,也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这家伙,真是眼尖呀。
言奚搓搓小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空悫抬起头,正看到她一身是水,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淡淡地说道:
“去换件衣裳吧。”
“换?”
言奚这才想起来,自己适才走的急,包裹都落在空悫这里了。
她一番寻找,在一榻上找到了。
然后看看空悫,那个人似乎就没有看自己这里,所以,她便迅速躲在一帘帷后面,将衣衣脱掉,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凉风,从窗户吹来,一下子把帘帷都掀了起来,帘帷本来也不厚,这一下子。
春光乍现。
雪白诱人的身体,正以一个背影的唯美之姿,暴露在空悫面前。
言奚连忙捂着胸部,但还是打了一个喷嚏,把本来很是安静的男人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来。
“你别看!”
言奚转过头,给空悫警告,可这一转头,更是把身子暴露了,她连忙找了衣裳,胡乱穿在身上。
他看了她一眼,又多看了几眼,最后,给胸前缠好纱布。
这个女人,他给她治病期间,也不是没有看过。
那时,他心里只想把她救活,别的坏心思,从不敢存有。
可不知为何,此番看到一个活蹦乱跳,娇声娇气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缘向何处。
言奚穿了个大概,才走到他面前,看着空悫正在穿上雪白的睡衣,她小声说道:
“那个,我可没有原谅你。”
“去用些膳食,洗洗睡吧。”
他依然表情冷淡。
言奚看向外间膳桌上,果然摆了膳食,她也确实是饿了。
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就向嘴里塞去,刚塞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唾了出来。
“你不会给我下了毒吧?”
“…”没人理她。
过了片刻,才听到空悫的声音。
“你…不值得我出手。”
依然冷酷,高傲,不值得?不值得当初大婚之夜是谁刺的?
她眸子狡黠地一转,各样菜夹了一些,给空悫端了过去。
“食给我看。”她努努嘴。
空悫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真食了起来。
她才放心地走了回去,狼脱虎咽,这寺院的素食,竟然也很合胃口。
等到吃好喝足,她才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空悫跟前,好奇地问道:
“你为啥不让人将我抓起来?”
“……”
“有什么阴谋?”
“……”
空悫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运气。
“我走了。”
言奚见对方根本视她为空气,气呼呼地向外走去,可走到外面,见倾盆的大雨,电闪雷鸣,她皱了皱娥媚,跺跺脚,只能转身再走了回来。
“我今夜住何处?你看我…就一个弱女子…”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今夜得求他留宿,这话说起来,便柔软了许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