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手撑在地上,往后退,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磨的发热,脸憋的涨红,一双眼睁大,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
在他眼里,现在的江迟,比阎王还恐怖一百倍。
都说江迟生的一副美人皮相,好龙阳,跟他身边的胡修有一腿。
今日这所做所为,看来这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我得给你长个记性。”他神色淡漠,“回去告诉江耿,别犯贱。”
他很恶心,很恶心别人惦记他,尤其是他那个弟弟。
况且他前世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不好手下留情。
瘦猴退的抵住了身后的墙,蔷薇藤蔓上的刺扎进了他的手里,还没等他感到疼。
胯间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疼得他脸色发白,抽搐,捂着裆在地上滚,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刘协见怪不怪,他混风月场所的,什么没见过。
他把烟磕灭,笑道:“这一脚下去,人家每次玩的时候不举,可都得记着迟哥。”
胡修懒散的将手肘扶在他的肩头,“躺地下,腿分开,我也让你好好记记我。”
“我修哥我还能不认识,”刘协讪笑,往后退了两步,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都在心里呢。”
蓝红的灯光在巷子里交替闪烁,隐隐能瞧见,警笛由近到远划破老街的寂静,引得几声狗吠。
“该走了,”江迟把空烟盒扔在地上,接过来刘协递的烟,“动静太大,把警察招来了。”
胡修随手抄起那扔在地上的棒球棍,这可限量款,打人疼不疼不知道,反正装逼可好使了。
“我才刚出来两天。”这要进去,又得听胖胖警官念经。
刘协又补了两脚,毫不恋战果断闪人。
“要不去打台球?”
刘协家里是从事娱乐行业的,从小就是在场子里泡大的,南知镇的大大小小的都和他家有关。
胡修摆了摆手,十分流畅的把江迟嘴里咬着的烟夺过来,扔在地上用鞋碾灭,“他明天还有比赛,我们就不去了。”
被掐了烟,江迟也不恼,早就习以为常了。
刘协抬手看了看表,两点半,是有点晚了。
也是,老年人要回去养老了,年轻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胡修家是个独栋小别墅,平常他爸妈都在国外,就江迟和他一起住。
胡修把桌上的外卖盒收拾了一下,整出了一片净土,“怎么回事?被几个狗杂种给围了。”
他把医药箱放在桌面上,回头看着倚在沙发上的男人,顿时就气的肺爆炸,炸到头顶冒烟,“你要把我奶留下来的沙发点着了,我拿你祭祖。”
胡修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少,最贵的就是这个古董沙发。
是不是奶奶留下的无所谓,关键是它贵啊。
从他刚记事的时候,就知道家里有这么个宝贝了。
秉承着老胡家财迷的优良基因,他直接给搬到自己屋里说什么也不让搬出来。
那时候才十岁。
后来客人来了没有地方坐,胡修被胡爸倒拎着拿鸡毛掸子打了一顿之后,一边抹着泪,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搬回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