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春,傍晚。
地点:天堂山,林场水库旁。
天气:晴朗,温暖,和风。
和风轻拂,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水很清澈,将两岸高山,树林倒影在其中。
那莺鸟鸣翠之声,不知是从林子中传来还是从水中传来,在山谷内回荡,经久不绝。
夕阳半沉,残霞挂在天边,如一条条彩色的绸带,美轮美奂,似是人间仙境。
几人坐在岸边,看着那满山出色,一时间皆沉默无言。
我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放松下来,便觉一股无尽疲累感,席卷全身,脑袋昏昏欲沉,全身伤痛一波又一波出现。
“别休息了,先将老肥送去医院,天衍,你身上的伤也得处理,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太阳彻底西沉,但夜幕还没有降临。
阎小莹一直都是个理智的女人,而且心细。
我点了点头,当下几人拖着昏迷过去的老肥,顺着岸边,朝堤坝而去。
上了堤坝,远远就看到堤坝另一端的山路被人拉起了警戒线,数名荷枪实弹的员警,守在那里。
堤坝上的屋子木门打开着,里面也有人影在走动。
这些人不知道是何时守在这里的?但想来一定是黎国栋所为,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和原因调动警员封山。
算算时间,我们进入双龙洞快有一个多星期了,不知道那黎国栋是否能活着出来?
之前在大树之巅那座庄园内的战斗,情况很是复杂。
他追着老肥,后来老肥被陆暨的护道者打伤,岌岌可危,黎国栋在那时便消失不见了,不知生死。
除此外还有和阎小莹战斗的那个神秘扎纸匠……
想到那个扎纸匠,他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那种诡异莫测的手段至今想起仍令我心惊胆战。
我从没有想过,一张纸、一双会折纸的手,竟会如此的可怕。
我们发现了堤坝那端的人,而堤坝那端的人自然也都发现了我们,当下有一人快步朝我们而来,并且掏出了枪械,满脸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天堂山七天之前就已经封了山,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清脆,年龄不大。
我朝她看去,发现后者的面容很陌生,且她的口音也不是本地的,说着流利的普通话。
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竟遭人呵斥,晓是我心情再好,此时也不禁有些发怒,冷冷道:“我们是谁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们,为何无缘无故封山?林业局的事何时归你们员警管了?”|
“住口!此地发生命案,我们是来查案的,哪里有命案,哪里就归我们管。”
“你们不经允许私自闯山,衣衫不整,形迹可疑,还带着一个昏迷的人,鬼鬼祟祟的。现在,立即抱头,蹲在地上,听到没有?”
我闻言,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娘妈的,你谁呀?来这发大小姐脾气,赶紧滚蛋,让你们队长来见我!”
“你要见队长?老娘便是这里的队长!”
这个女人脾气简直比老肥还要火爆,呵斥一声,见我们没有照她所说抱头端在地上,当下一脚就朝我腹部踹了过来。
“你……还敢动手?”
我大骂,若是身体还好时,兴许能躲过对方这一脚。
但是,此刻我的身体油灯枯竭,那里能躲得过去?
毫无意外,我被对方一脚踹中肚子,整个人蹬蹬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禁闷哼出声。
“原来是个软脚虾,屁本事没有,还学人家嚣张,老娘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女警一脸厌恶地瞥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对林淼和阎小莹还有巫女三人再次呵斥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三个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