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立时加速。
这时老肥从对面举着手电筒扫视过来,接着哎呀叫了一声,端起猎枪便对准了我的脑袋。
见他如此,我心中更加惶恐,慌乱之下,猛地挣脱了肩膀上的手,哗啦一声跳入水中。
“砰!”
“妈的,活见鬼了,诈尸啦!”
等我从水中浮起时,就听到开枪声,还有老肥骂骂咧咧的声音。
事实上桥底下的水并不太深,仅淹到我腰间,站稳后,立即朝原本落水前的地方看去。
一看之下,不禁惊呼咒骂起来。
光束下,只见石墩下,有一个人被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正捆在那里。
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我异常熟悉的寿衣,正是入殓时,黎国风身上穿着的寿衣。
他的脸正对着我,可以看到,其脸庞上的肌肉已经糜烂,五官不清,近距离下,甚至可以看到糜烂之处有蛹在蠕/动。
直到这时,我们才闻到从其身上散发出来恶心无比的腐臭味。
刚才我就站在他的身前,不用想,那突然搭在我肩膀上,冰冷无比的手,肯定是他。
没想到黎国风的尸体被挖出来之后,竟然藏在这里,且令我们意外的是。此时在他的胸口位置,还插着一把铜剑。
铜剑锋利,将尸体的心脏贯穿。
古桥底下悬剑,斩妖除魔,这把铜剑难道是以前造桥之人悬在桥下的斩妖剑?
黎国风父母的脑袋莫非是被这把铜剑砍下来的?
黎国风尸变作妖,铜剑有灵,自动挣脱铁链,诛杀煞尸?
如果是这样,那将他的尸体挖出来的杨凤又去了哪里?莫非已经被变成煞尸的黎国风害死?
老肥渡水来到我身旁,看着面前被铁链捆锁,黎国风的尸体,暗暗咂舌道:“想不到他的尸体居然在这里。看情况他的确是尸变了,只是还没有逞凶,便被斩妖剑诛杀。”
我摇了摇头,皱眉沉声道:“不一定,我怀疑黎崇夫妇二人就是被他害死的,随后被人用铜剑砍下脑袋……”
“这种地方,你莫非怀疑将铜剑插/入黎国风尸体内的人是杨凤那小妞?”
“除了她,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
“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既将他的尸体挖出来,为何又要亲手将他除掉?她现在到哪里去了?黎国风的父母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以后再说。”
老肥嘿嘿笑道:“本以为这家伙的尸体被挖走,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现在好了,被石桥斩妖剑所诛,我们总算能松一口气。”
“这把剑……可是好东西啊,比我之前自己造的桃木剑好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黎国风的尸体走过去,两眼盯着插在其胸口上的铜剑泛着贪婪的目光。
“等等,这把剑不能轻动。”
我拦住老肥,摇头沉声道:“将此剑摘走,怕有变故。”
“放心,肥哥我早有准备。最近修炼道法,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我怀疑就是缺少了一把趁手的宝剑。此剑肯定是先人为我准备好的,哈哈!”
老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黄符纸,捏了个手印,口中念道:“诛妖斩魔,符命所召,威不可当。诛斩焚烧,罪不可逃,壬癸子亥,真灵护佑,合道镇魔,急急如律令,敕!”
念毕,在黄符上抹了一把口水,贴在黎国风的额头上,便要去拨插在后者胸口上的铜剑。
我看他开始取符念咒颇有道人风范,只是后面抹口水贴符时却有些让人看不下去,见他拔剑,我当即远远退后,手持赶山鞭严阵以待。
老肥见我如此,翻白眼道:“你退那么远干什么?不相信老子的道行吗?放心,这小子被我的镇灵符镇住,作不了妖!”
说完,“噗”一下抽出了铜剑。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