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钩子深深的扎入血肉内。
剧烈的疼痛令我清醒不少。
很快,钩子上传来强大的拉扯之力,一下子将我从水中拉起,接着朝某一个方向飞速而去。
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蛟蛇如果有爪子,不应该这么小。
睁眼看时,只见那蛟蛇在自己面前翻水弄浪,而自己则不断被拉着倒退。
很快,我的身体猛地钻入一个柔软,却又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我抱住。
“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眼前之人面容渐渐清晰,雪白的光头,俊俏的面容,正是堤坝上的阎小莹。
原来刚才我和蛟蛇追逐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堤坝,最后被蛟蛇从水中甩出。
阎小莹见我情况危险,奋力甩出铁爪,将我勾上了岸。
说起来很简单,事实上当时我距离堤坝还有数十米,若阎小莹的飞爪甩不了那么远,又或者甩偏了,那么自己这条小命已经葬身蛟蛇腹。
万幸的是,她做到了。
此时雨小了许多,但洪水一时半会还消停不了。
白色的天光下,我看着阎小莹的光头,忽然觉得她配上这样的发型其实也挺帅的。
“水怪过来了,大家准备!”
这时堤坝上忽然有人高喝出声。
我一怔,在阎小莹的搀扶下,扭身朝堤坝上看去,整个人顿时有些懵圈了。
只见堤坝上密密麻麻的站了数十号人,他们有的披着雨衣,有的披着蓑帽,有的甚至赤膊光着上半身。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有锋利铁锹,有削尖的木棍竹子,其中还有两人拿着土制的散弹枪。
“山下的村民……他们怎么来了?”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眼睛好像进了沙子,酸酸的难受。
“小衍子,赶紧上来,你太鲁莽了,出了这种大事怎么能不通知大家呢!”
堤坝上飞快走下两人,将我和阎小莹接上去,其中有一人正是我的堂哥。
我们刚上了堤坝,立即有浪花翻滚而来。混乱中,只见村民拿着手中尖矛利刺不断朝水下扔去。
一时间惊呼声,呼喝声,散弹枪的声音混做一团。
我躺在地上,看不到水下的情形,但却看到水花不断飞溅,还听到蛟龙的嘶叫声。
“别担心,这座山地水库是山下村民用汗水修筑而成的,他们决不允许蛟蛇胡来。”
阎小莹跪在我身旁,撕破衣服说道:“铁爪所勾的伤口有点深,情况危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先帮你包扎止血。”
她包扎伤口的速度很快。
几分钟后,他将我从地上扶起。
我放目四顾,发现水中的蛟蛇已经退去,有好几个村民受了伤,并不算严重。
蛟蛇躯体沉重庞大,它想强行跃过堤坝,但却被埋在堤坝上的利矛扎伤,不得不返回深水区域。
我在阎小莹的还有堂哥的搀扶下,和其他村民回到爷爷的屋子内。
在床上躺下,村民们都纷纷来看望我,有不认识的夸赞我有勇气有责任心,但熟悉的却责怪我胡来。
不管夸赞还是责怪,我都听得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我。
我心里很感动,因为看到乡邻之间那种团结,和彼此的关怀,这是我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人多了,自然有人注意到身为守山人的爷爷不在这里。对此,我只能和他们解释说爷爷年迈身体不好,这些天去朋友家休养了,现在是我接替他的位置。
爷爷已经八十高龄,没有人怪他玩忽职守,这样的年龄还能坚持驻守在这里就不错了,况且他离开前已经安排自己的孙子守在这里,他们自然不能说什么。
我肩膀上的伤不算太严重,主要是内伤,被蛟蛇抽一下,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