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班开班后的第二年,众人已到了筑基练气阶段。这一日,七班弟子正在殿内七班教室内上课。
“吼吼”,姜庭婷清了清嗓子,拿了一片清嗓喉片放在嘴里含化。这些日子,她学会一种骨牌游戏:雀牌。这种牌用竹子、骨头甚至石块制成的小长方块,上面刻有花纹或字样。每副牌有136张正章,另有8张花牌,分别是春夏秋冬,梅竹兰菊,合计144张。
据说,这雀牌起源于北伐军备用粮仓。这粮仓就在二河镇南船坞码头,仓内常年囤积稻谷,小麦,肉类制品,各种武器装备杂货等。
北伐军在拒兽关和东渡口各有一个粮仓,此前北伐军攻打火城的时候,在御前关附近临时设置了一个粮仓。
北伐失败后,北伐军退守到拒兽关,担心金舞忌挥师南下,就将大部分粮草放在二河镇了,万一拒兽关守不住了,就退到二河镇防守。
备用粮仓既设,雀患便生。守仓士卒以捕鸟雀取乐,仓库守将便鼓动众人积极打鸟雀,发给竹制筹牌记数,便于发放酬劳。
由于这筹牌上刻有字码,这些士卒便在夜晚闲暇时,以牌上刻字,结合一些玩法聚赌。恰有二河镇的一些走夫贩子、闲人混子,常常到备用粮仓售卖粮食,闲暇时跟他们一起玩耍,有好玩者将这竹制筹牌的玩法带到二河镇。
又经二河镇一些好玩者相互间琢磨探讨,渐渐形成了一个具有独特玩法风格的博弈赌博门类。
姜庭婷原本不屑于赌博,但听说这雀牌是智力游戏,并非赌博,就看人打了几把,遂后,便了解了规则,亲自坐镇打牌。一来二去,竟然沉迷其中。
这段时间,每日白天教完学生课,就慌不停蹄的奔到二河镇赌坊打雀牌。那些牌友中,有些人喜欢将一些树叶草叶放在烟袋锅里抽,弄的满屋乌烟瘴气,气味难闻。
姜庭婷气的大骂,无奈这雀牌瘾太大了,竟也忍受下来了,只是多日烟熏,嗓子已经被熏的干哑。
“那一牌,多好啊,十三幺唉!啧啧啧,可惜啊,摸了半天没摸到白皮!要是摸到白皮,一把就翻本了。”姜庭婷还在回想昨晚的赌局,这白皮就是白板。
“唉,我手气怎么那么背啊,一个白皮都摸不到,前几把,随便摸摸都有。最近手上的现钱连同一些元气结晶都输光了,这个月的修炼进程又要耽搁了。
要是被我妈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骂,甚至一顿捶。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自己名下,挂在饭堂里的肉都拿出去卖了吧?肉?!对了,我名下还有很多肉,可以拿来卖掉,而且,那些学生的名下也有很多肉啊。
不如让他们这些日子,练习辟谷,再说,这本来就是要学的。让他们十天不吃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了,再过十天就是月底了,他们的家长就会送肉来,到时候再让他们吃肉不就行了。
这样,我算算……哇,这也是好大一笔钱呢,可以拿去翻本了。”
主意打定,姜庭婷笑容满面,对着屋里大闹的众弟子喊道:“哎!不要闹了!都给我坐好了!梦梦,叫他们都坐好了。”
见众人都坐好了,姜庭婷道:“最近呢,大家练功很刻苦,特别是练气呢,都达到了要求,老师很满意啊。像我家梦梦,还有高小毛、葛二蛋、李时明做的都很好,就连林若尧、陈燕都能达到要求,甚至是戴索这样的矮……落后生,也进步神速。
这都是我教的好!当然,跟你们听话也有关系,今天呢,大家还要听我的话哦。既然大家的练气等级快要到结丹前期了,那么呢,大家就要进行辟谷训练,辟谷就是坚持不食五谷,不吃肉,每日吞风饮露吸收天地之灵气。”
“老师,不吃五谷,不吃肉,俺会饿死的。”
“怎么会呢,修真者若不经历辟谷训练,将不会运用体内元气转化成供应自身能量的。你们想想看,若是被敌人追杀十天十夜,没有时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