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太贵得知姜牙子、姜镇南等人被蛮人掠去后,当场晕倒,醒来时,姜不贵等将领已在身边等候多时。此前,据探子报来的消息,血迹一路往东到达东蛮人营地里。
“不贵,快点齐人马,与我一同,杀向东蛮人营地,救回吾儿吾女。”
“不可,东蛮人人多势众,我们凭此长城天险尚且只能自保,如若率众攻打东蛮人营地,就是飞蛾扑火,自我杀戮;我等将士在此,固守长城,保卫国土,不能兵行险着,万一长城失守,国之将灭啊!”姜不贵一口回绝。
这姜不贵为人敦厚教条,以前防守长江隘口的将领,都会私下在长江上来往的船舰中搭载点货物,贩与火城诸商贩盈利,而他却令行禁止,弄的上下靠此营生的小将领颇有微词。
“今番被抓的可是吾儿吾女,他们都是你的侄男侄女啊!”姜太贵颇为痛心的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蛮人杀害吗?”
“这蛮人每每将我朝中人抓住,如果不被弄死,尚可拿来交换物件。也许明天,他们弄清楚了牙子、镇南的身份,或许也会拿来交换,到时候我们多出点米面钱粮、刀斧剑叉跟他们交换便是了。”
“不妥不妥!一般人等他们拿来交换也不损失什么,此番是吾儿吾女,即使交换,也不是一点米面钱粮、刀斧剑叉就能打发的!若是要你我交出长城,那如何是好?”
“这……那怎么行!我等将士守卫国土,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就连我们的儿女也不列外。”
“你……”这一点,姜太贵还真无法反驳,姜不贵的两子皆在历次对抗蛮人入侵的时候身死陨落,现尚有一子在水军中任职。
“你不助我也罢,那就由你代我镇守拒兽关,我带人攻打东蛮人营地!“
“大哥,还望你三思啊!历朝历代都没有部队能深入东蛮人营地,那里妖雾弥漫,进去后,不辨方向,无法行动啊!”
“荒谬!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些蛮人只是生的高大有力,不见得会使什么妖法。现如今这里有从火城一石景田来的几个会法术的修真者,他们此次陪同唐倚山护送姜牙子来我这里,并顺便去南域森林打宝,我去请了他们来协助,有他们协助,救吾儿吾女则易如反掌。”
“大哥!那些会法术的修真者不可相信!他们都是些装神弄鬼之徒,我最不信这些!”
“休得胡说,神鬼在这世上是有的,你见识少而已。”
“既然你如此信神鬼之道,我也不拦你。你要攻打东蛮人营地,那你去吧。只不过,要留一半人马在此,以免此地人手空虚,被西蛮人借机偷袭。”
“好吧……就由了你。传令!一到三营骑兵护卫作为前锋,一到五营陆战护卫作为左翼部队,六到十营陆战护卫作为右翼部队, 一到三营机动护卫作为中间部队随我一起,立时准备,一个时辰后,攻打东蛮人营地!”
虽说跟蛮人作战这么多年,姜镇南还是第一次深入到东蛮人营地。这里是小荒木山下的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蛮人营地的草屋子遍布,无数个篝火堆立在草屋子前,赤身裸背穿着草编兽皮的蛮人男女孩童追逐戏耍。
有些蛮人在砍野牛羊肉,将肉剁成一条条一块块,再由几个年老蛮人分成一个个小肉堆,肉堆前,有孩子有妇女在巴望,这也许就是今天或者未来数天的口粮。江边浅水里,有用围网围着的鱼,有几个蛮人专门捞鱼宰杀,他们将杀好的鱼,递给岸边的蛮妇。蛮妇再用江水将鱼漂净,随后递给另外的蛮妇,她们将鱼放在木板中的粗大树叶上,然后用手蘸酱涂抹在鱼体上,再连同树叶递交给另外的蛮妇,她们则将包裹鱼的树叶层层堆叠在一起。边上有蛮人从这堆叠的树叶中取出鱼,放在铁板上炙烤,铁板下的火候控制的好坏,决定了烤鱼是微糊还是大糊,显然,这些蛮人非常熟练,烤出来的鱼香味扑鼻,脆嫩爽口。
姜镇南闻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