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和徽州的这场瘟疫在十月中旬算是彻底解决,在京城和地方官员来回扯皮这份药钱谁都不想负担,推给百姓百姓给是负担不起后,最后变成国库和地方各承担一半的费用。
而魏王府这边则是变成了做好事不留名,皇帝一纸诏书下来强迫福州这边为豫州和徽州制作药丸。
程晚乔对此自然是很不满,但慕泽川只安抚的说了声别急,结果没过多久就传来曹家反叛在西北自立为王的消息。
曹家父子都知道经过前一年那一遭,他们跟京城那边的灯笼纸直接被捅破,这一年来不管是军饷还是粮草全都是能卡就是卡,曹家从京城这边已经得不到半点该有的银两。
与其这样被皇帝不上不下的耗着,他们还不如直接反了。
这是慕泽川一早就猜到的,所以知道他这位父皇自然有人会磨他,这点亏……他也不介意,他倒是要看看,曹家在西北自立为王,他的父皇要怎么办。
曹家人很聪明,知道起兵攻打京城对现在他们的来说不是最佳时机,所以他们就只在西北占地为王。
这样一来,被动的反而是皇帝,曹家不收拾不行,可曹家人手上攥着三十万士兵,又常年跟鞑子打仗,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想要收回西北谈何容易。
慕泽川跟程晚乔提起这事时语气很是平淡,但程晚乔知道他的内心一定不像他的语气这般平静。
而皇帝一贯喜欢坑儿子,所以最后也许这个艰巨的任务会落在他身上。
“这么看我做什么,有些事我们能做我也不想计较,但有些事太过强人所难,就完全没必要硬扛着。我会从今晚开始生病,什么时候京城那边商讨出结果,我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
西北和曹家他是一定不会插手的,所以皇帝就就算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也没用。
“乔乔,你这里有吃了就会让人无法起床的药吗?”
程晚乔复杂的点头,她是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感觉才很舒服!
总不能每一次都是他们吃亏,而且离西北最近的是大皇子韩王郑泽宇,他既然想当太子想以后继位做皇帝,这种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必须不能错过。
“韩王那边没什么表示吗?”
“他?”慕泽川笑的鄙夷:“你觉得他能做什么,他就是个废物。”
除了耍些不入流的手段,让他去跟曹家人打仗那跟直接去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程晚乔叹口气:“看来大楚真的要乱了。”
先是天灾后是人祸,以后还会有什么?
“福州离那边还远,而且关外鞑子这些年被曹家人养得兵强马壮,他们想要走出西北也不容易。”
他们不敢出来,他们离得远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先努力赚银子旁的就看情况再定就是。
只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皇帝拿不出好办法遏制曹家人,等曹家人将关外再次铲平就是他进兵中原时刻。
“殿下,咱们去海外怎么样?”
有些路走起来太过艰难,程晚乔私心里不想一家人去冒险,而且大楚太腐朽了,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虽然她心中一直存了培养儿子做皇帝的心思,可那个位置太辛苦太艰难,她不能替还没出生的儿子下决定。
“乔乔,咱们就算去了海外……也不见得就能永世安稳。”
以曹家人的狠厉就算他们躲到海外,曹家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谁都知道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慕泽川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别想这些,三五年内大楚都不会动荡,所以一切到时再说。”
曹家没准备好,皇帝那边也不会放任他们一直做大,总会有一个对峙的阶段。
他要称病只是不想去做那个顶在最前面的炮灰罢了,他真‘病’到无法起床,皇帝总不能让人将他抬到前线。
程晚乔眼神凝重,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