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村子这边一住就是七八日,程晚乔每天陪着余洋在从前的院子里忙着。
等花植彻底稳定下来,还能移植到土里也不会有任何不适,离京的刘培钟终于要到福州。
二人有坐着马车赶回府城,刘培钟到了福州后的住处蒋瑜谨已经准备好,就准备将人安顿到程家人每次来福州住的隔壁院子。
慕泽川一回到王府别院就被蒋瑜谨又叫到了书房。
程晚乔坐在正房的厅堂里,看着窗外已经又是春日和暖,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忙,忙得好像忘掉了些什么。
“王妃,张神医在外面求见。”
程晚乔:“……!”
她终于想到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她把年前开起来医馆彻底无视了。
之前京中的旨意来的突然,他们急着进京,之后又遇到这么多事,她就彻底的将医院抛到了脑后。
“让他进来吧。”
春禾出去领人,没多久张文景就急匆匆地进门,看到她就一脸苦涩,还有点想哭。
“王妃,您总算回来了。”
程晚乔:“……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张文景更想哭:“王妃,草民,草民给您丢人了。”
他之前去一个富商家里给他们家老太爷看诊,他明明反复的确认过对方的脉象,也对症的开了药还用了针,可汤药吃到肚子里没有半点效果不说,那个老太爷还没能挺过新年人就去了。
这事虽然后来被蒋瑜谨想办法压了下来,可还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他的神医头衔现在受到了极大的质疑,不少人说他沽名钓誉也就罢了,其中不少人认定是魏王府将他找来,就为了糊弄福州的百姓。
这些传言已经在城中流传了一段时间,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他本来就不是神医,也不怕人说,可拖累了魏王府……他有多少条小命也不够用啊。
张文景皱着脸苦兮兮的将经过讲了一遍,程晚乔越听越是皱眉。
“你确定脉象上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开的药方也全部对症吗?”
“王妃,草民不敢说半句假话,那老太爷患得是消渴症,按照您的花了来说这个病得的久,已经有些并发症,这些草民都考虑进去了,您看这是草民当时写的脉诊,还有开出的药方。”
他说话间将病案递到了春禾手上,春禾上前两步转到了程晚乔手中。
程晚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脉象你确定没有诊错?”
“没有,王妃,草民,草民没有把握的都不会出诊的。”
这么长时间就遇到这么一个出问题的,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
程晚乔心中各种思绪闪过,“那户人家是什么时候说用了方子没有效果的?”
“就四五天后。”
“那之后你又去过吗?”
“去了,可是他们说我是骗子是江湖郎中,不肯再让我进府,所以后来是什么情况,草民也不知道。”
这是让张文景最郁闷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那户人家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嗯,本宫知道了,晚一点本宫会问一下蒋大人。”
这事如果其中真有猫腻,蒋瑜谨一定知道具体情况。
此时的书房里,蒋瑜谨也在同慕泽川说起这件事。
“王爷,这事属下之前一直没能打听任何内幕,前几日王家那边的一个管事喝醉了酒,跟人炫耀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说是有人授意他们家老爷这样做。
“属下这几日一直让人去查这件事,结果发现王家从去年秋日起就同郑王府中的管事来往过密。
“这事很可能是郑王授意之下,故意来坏张文景的名声。”
蒋瑜谨说起这事也觉他们魏王府实在是有些太过惹眼,皇帝将魏王放在这个位置,现在又惹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