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御书房中传出的声音有些微妙,皇帝不同意慕泽川的请求他就每天都往宫里递折子。
而程晚乔这个王妃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卖掉留香阁,膏脂的配方会一并售卖,人家就摆明了要拿银子准备出海。
皇帝这几天看着每天一道准时出现在自己的桌案上的奏折,也是气的半死。
他就不信这个儿子猜不出他的心中所想,既然能猜到,为什么还非这么闹!
程晚乔才不管京城被他们夫妻二人闹成何种模样,这几天就在房中陪着慕泽川。
“这事你就别管了,什么市舶司造船厂的,如果非要一直卡着,那这福州咱们就不要了!
“殿下,你一定要记得你是有一颗爱护百姓的心,但有些原则不能打破。
“我们凭什么要把日子过得委屈又憋闷?就因为他怀疑想要制衡,我们就一定要受着?
“他既然这么怕儿子们抢了他的皇位,那当初为什么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没了子嗣这些不就全部不用担心了吗?”
程晚乔越说越气,慕泽川坐起身想要去捂她的嘴,但感受着她吃人的目光,最后还是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乔乔,隔墙有耳,这里是京城不是福州,有些话不要乱说。”
“怎么就是乱说?我分明就是实话实说,就算是传到你父皇的耳朵里又能如何?大不了治我的罪,我倒是要看看会因为哪句话而被治罪。”
程晚乔这些天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火气大的不得了。
她撩开锦被开始给他换药,被药膏敷了几日,他膝盖上的颜色明显比其他的地方要重。
她小心的用温水将残余的药膏擦去,又抹了新的药膏,然后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应该……没什么事吧,你别担心,真的,不会有事的。”
跪宫门这是京中老臣们惯用的办法,也没见他们就再也爬不起来走不了路。
虽然心里暖洋洋的,可他还是觉得程晚乔有些太过紧张了。
“你懂什么,你觉得你现在年轻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也没什么,但这些都是病根,跟你年纪稍微大一点,阴天下雨就会到处都疼。”
膝盖原本就是最关键重要的位置,保养不好很容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她半点不觉自己的担心太过过头。
程占文早就听说了程晚乔在宫门前闹出的一幕,也知道他们同皇帝硬刚了起来。
他有些担心她这么闹下去,最后惹得龙颜大怒会给他们夫妻二人治罪。
“三叔,你觉得现在这样有意思吗?皇帝为什么一直拖着不肯松口什么时候市舶司和造船厂能就位,不就是看到了留香阁赚钱的本事。
“可这是我自己的私产,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拿到养福州还要用我这个魏王妃的嫁妆来养不成?
“现在的皇室还后朝廷都困难到这种程度,要靠王妃们的嫁妆还支撑王府吗?”
程晚乔越说越觉得无语,这皇帝的算盘打得实在是很精明。
程占文也不知这事该如何说如何评价,他只能求助的看向慕泽川,结果就就见在外面英明神武的魏王殿下,此时老老实实的听着程晚乔的教训,等她说完还不忘递了一杯茶,让她润口。
他无语的拱了拱手,行吧,他的担心都是多有的,这小夫妻两个……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
他还是回去继续准备他的春闱,再有几天就该下场,他现在还是关心自己的前途更适合。
等程占文离开,慕泽川揭开被子想要下床,被程晚乔又一把按住。
“要不要我开刀将你膝盖骨拿出来,让你看看骨头到底有没有变形?”
慕泽川:“……”
宝贝王妃生气的时候不止脾气大,还很血淋淋,算了算了,他还是乖乖躺着吧,就是趟着真的好难受。
“乔乔,你说这事最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