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皇帝此时确实在头疼,他发现这四儿子是真的能给他找麻烦。
好端端的弄个琉球回来做什么,这是嫌他日子过得太轻松了!
现在这个琉球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扔掉吧,确实有些可惜,偌大的岛屿物产丰富,只看他送来的就知道不能放弃。
可不放弃派人派兵这都要花银子,岛上驻军至少要两万人,这两万人让他从哪里抽调?
西北那边常年跟鞑子对峙,兵力都还有些不足,从那边抽调肯定不行。
西南那边更加混乱,各个部落种族交错,虽然战事少但该有的震慑不能少,那边的兵力也抽调不出。
至于东北,那边更不行,一旦失守京城就会直接陷入危险,所以现在看来,似乎只能从沿海地带调兵。
可沿海附近……那同让千机营上岛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再派一个将军过去,手下的兵都是老四带出来的,他派去的人能直接被架空。
皇帝这几天愁得都白了几根头发,去岛上的官员倒是好选,三年一届的科考,明年又是大考之年,到时从新科进士里选几个直接丢到岛上就是。
“他来做什么!”皇帝烦躁的白了王公公一眼,还是摆着手说道:“算了,让他进来吧。”
姚文举是陆秉宙被拽下来后坐上的兵部尚书,虽然是皇帝的亲信,可因着上位的过程让皇帝很是不爽,所以对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姚文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自觉地能不出现就不出现,有些事手下解决不了的他才会来御书房。
皇帝冷眼扫他,虽然觉得这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很识趣,可心里到底憋着一口气,看到他还是觉得不顺眼。
“何事?”
他的调子冷冰冰的,眼神也带着不善,只姚文举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就躬着身面上带笑的说道:“陛下,臣是来为您解忧的。”
“解忧?朕何忧之有?”
皇帝眼神越发冰冷,似是像是随时能将姚文举冻死。
姚文举心中叹口气,陛下年纪大了气性也跟着涨了。
“是臣妄加揣测了。”
姚文举又是躬身行了行礼,这才说道:“臣想到了一个治理琉球的法子,不知能否讲给陛下听。”
皇帝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姚文举忙从袖笼中取出奏折,递给了王公公,王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的将奏折递了上去。
“这是何意?”
皇帝飞快的看了几眼就觉这奏折上的内容简直就是处处都在成全慕泽川那个家伙。
姚文举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陛下,想去琉球最便捷的法子就是从福州出发,乘船前往。
“而福州临海由离广城极近,陛下,抛开魏王不提,这福州确实适合当做广城来着重发展。
“而这琉球岛上东西多,想要将岛上的东西全都运到陆地上,走海上也要从福州登陆。
“所以臣这段时日就在想,这福州似乎不论如何都有些绕不开。既然绕不开咱们就不绕。
“魏王不是想要在福州建船厂,你也可以批给他,这琉球您也可以让他来管,只一点他每年都要给您敬献五十万两银子。”
只要让他年年都在为这五十万两银子犯愁,那他手上就算有兵权又如何。
而且住岛两万人,千机营一万五千人,加起来都不到四万人,完全无法同西北的几十万大军相比。
皇帝有些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何用意了,他低头又看了眼奏折。
突然又觉得这个新的兵部尚书还挺顺眼,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就是还是有些养虎为患的味道,所以福州加琉球一年到底能营收多少银子,他还是得让人好好琢磨一下才行。
“朕会仔细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姚文举递了奏折又将自己的意图讲完就出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