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文看着自家二哥眼中全是茫然,忍不住摇头叹气。
算了,该说的他也说了,自家二哥要是还想不通,那最后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自己担着吧。
这里不是豫州,不是他们那个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一地鸡毛各种计较的安稳乡下。
这里到处都是隐患,不说自家大哥没时间跟他们计较那些鸡毛蒜皮,就是他都要好好想一想,他们今后要怎么做。
二哥要是还想不通,那以后等着他的就是分家。
程占文摇头也回去帮董氏擦洗屋子,只留程占军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程占军,你是死人啊,知不知道过来帮忙?
将是看着有男人帮忙的两个妯娌,心里顿时就不满了,一转头看到还在走神的程占军张口就骂了出来。
程晚乔余光瞥着她,总觉得江氏就是不作不死,她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下场。
娘,过几天咱们院子和屋子修补完了,就先让爹给你开一小块地出来。
程晚乔一边擦石头墙壁,一边心中盘算着时间安排。
一旁的余洋看她的模样由不得好笑:你把你自己安排明白了就行,还操心起我和你爹了。
他们两个都是大人,什么事能想不明白安排不明白。
程晚乔嘿嘿笑:等咱们都安顿好了,我就继续学医啊,还有好多书没看完。
不止是书,空间要升级她还要外出给人诊治才行。
二级升三级要诊治上百人才行,东山村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人,所以周围安顿下来的这些村子就是她短时期的目标。
只是让她郁闷的是空间给出的要求是,不能收取诊金!
不收诊金她岂不是要做白工?
还要治好十人以上,那岂不是药草她还要赔进去?
这个规定让程晚乔有些想吐血,但这背后的目的她懂。
医者要大爱无疆,要不分年龄、性别、出身,给予病人全力的救治。
可她现在没那么高的境界啊,比如让她现在给江氏或是孙青林这些人看病,她死都不会愿意的。
所以,哎,慢慢来吧。
这些是她自己的烦心事,没必要说出来让爹娘也跟着一起愁。
床板都已经烂得发酥,一碰就会碎裂。
所以这一晚大家照旧还是躺在地上睡的觉。
幸好九月底的福州还没有开始冷,地上也没有凉的让人打哆嗦。
虽然依旧是睡在地上,可有了自己的村子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屋子,所有人都睡得沉。
一直到天蒙蒙亮,外面传来鸡叫声众人才渐渐回神。
程晚乔人还有些迷糊,鸡叫声鸡叫声!
他们村子都是空的,哪里来的鸡叫声!
她一骨碌翻起身,动静有些大将一旁的小晚宁还有余洋程占武都惊了睁开眼。
她隔着余洋,去拍自家老爹。
爹,快醒醒,外面有公鸡!
公鸡公鸡?在哪儿,我去看看。
程占武一回身也是一个骨碌爬起来,昨天还说要上山打猎,结果今天山鸡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提着麻绳和棍子兴冲冲的出门,没一会收获满满的回来,一手一只山鸡。
程晚乔喜滋滋的凑上去,就见他一手公鸡一手母鸡。
唔,这两只鸡过和谐生活是不是太兴奋了
完了吧,被他们抓到,不进自己家的锅也要进别人家的锅。
魏老太蓬头垢面的冲出来,看到程占武手上的山鸡,顿时眉开眼笑。
这边城里人都喜欢吃野味,一只山鸡能卖七八十个铜板,两只就是一百多。
她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劈啪作响,明显是在琢磨要如何让这两只一大早咯咯咯兴奋个不停的山鸡死得其所。
娘,这两只鸡你先绑了,我晚一点上山看看能不能再猎到点,到时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