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拥有这等体质来,多半恨不得添油加醋,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但越朗仿佛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天资,反而主动出言道:“君镝你可别将我捧得太高啦,各人天赋不同,原是世间常理,不值得为之大惊小怪,更不必因此自觉高人一等。
“先天双英之体虽是难得,可修行时遭遇的困难却更大的多,有时我真恨不得自己像你一样,天生木灵,只要一心一意,不必分心他顾才好。
“我想要在两军阵前寻机显露自己的本事,也并不是为了别事,只不过是觉得爹娘既然将长处尽遗于我,若是不能将之发扬光大,永远只能活在阴影之中,那便是辜负了他们的希冀和期待,又对不起昔年大将军、骠骑将军等一众叔伯的好心。”
叶珏素知自己这位总角之交主意极正,更兼一个人有一个活法,休说是自己,只怕世间任何一个人都勉强不来,因此也不再与他多说,扭身向两位佳人俏脸上望去,笑道:“好姐姐,馨宁妹子,你们是被越朗这等隐秘事情吓到了罢?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尘封数载,但总是应当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往后咱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或许到了那时,你们会比今天更加惊讶呢。”
杨妙裳和林馨宁闻言,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惊愕,均在心中想到,越朗心机较深,对旁人有隐瞒倒也罢了;叶珏平素瞧上去凌厉率真,但从今日的言辞中来看,他心中竟是也有不少难为他人所获知的秘密,这可当真教人难以置信。
到底还是杨妙裳心思转的更快些,想起叶珏既为大将军独子,无论生性如何,耳濡目染之下,也不会只是一个仅擅对敌厮杀的少年,心念及此,便觉释然,又感到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