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好些,才能得享高位,是也不是?”
倘使无此言语,扈寒断然不会停住自己的举动,可当费膺提起这等话头后,饶是扈寒心中颇欲立功,也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应声道:“兄长说的这些道理,小弟又岂能不知?只可惜势比人强,有些事不是仅仅明白其中关窍便能解决,大势如此,你我又有什么法子?”
费膺转目看了看扈寒身上所穿的盔铠甲胄,出声叹道:“扈兄弟,若是按照能力区分,休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底层军官,便是让你做个校尉,甚至当个将军,你的才能也堪当其职。
“可是现今大狼主颇不将其他部众放在眼中,重用的都是五牙帐诸姓中人,若是一辈子留在北戎,如你我之辈,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出头露脸,成就功业?
“不瞒你说,做哥哥的曾经暗中派人前往暨阳一线巡查打探,知道慕容氏族南附以来日子算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那位年纪轻轻的少族长慕容玄恭,此时也已经是焱朝正儿八经的校尉,比起咱们来不知道好了多少。
“想你我兄弟胸中才能不弱于人,又怎么能瞧着他人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而毫不动心?咱们可比不得慕容小子,还有家眷拖累,既知如今这两位少年不是寻常人物,岂不是天假其便,为咱们送来了一条好门路么?”
直至听到这里,扈寒心中大震,想不到自己这位总角之交,竟然还怀着如此反意自生的念头,并为之有了相应打算,若不是两人私交甚厚,他早已提起自己的兵刃,先取了反叛之人的脑袋,再去大阏氏等人处自行请罪。
不过当他静下心来,又觉费膺此言也不无道理,假如当真照此行事,不知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