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之言,我朝陈副使乃是偷入郡守府中,那么据在下想来,他必然不欲旁人知晓自己行踪才是,缘何大阏氏和耶律将军竟能如此明察秋毫,在不知其来意究竟如何的情况下,便发觉了他的身份和举动?
“容在下多问一句诛心之言,即便是我朝陈副使真的潜入到了郡守府中,那时节大阏氏和耶律将军又都在做些什么,现下又为何能够一同赶到馆驿?难不成在这等夤夜之间,大阏氏和耶律将军竟是同在一处的么?”
张折竹只不过是前后出言问了五六个问题,便让当前的局面顷刻间反转,一些不明就里的北戎亲卫将士的眼光,也随之转到了萧雁和耶律逊宁两人身上,可谓舌灿莲花,攻守易势。
他这几个问题不是无理诘问,且按照其言,明明便是说萧雁和耶律逊宁两人互有私情,不知怎么便被陈轩波撞破,故而才要贼喊捉贼,先行将这件事按在焱朝副使的身上。
诸人瞠目结舌之际,耶律逊宁胸中怒火更炽,愤然举起右手来,体内真气内劲骤然流转,紫黑气芒大放,瞧那样子,倒像是当真被张折竹说中了心事一般。
倘若换了旁人,面对眼下已有暴怒之相的耶律逊宁,纵然不至被其吓个半死,也必心潮起伏,不再言语,可偏偏张折竹还是出言不停:“耶律将军不必动气,适才在下所说别无他意,将军可千万不要多想。
“只不过焱朝坊间有句俗话,叫做‘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且不论陈副使身入郡守府中想要做些什么,你可拿不出什么确凿证据来说他是心怀叵测之人罢。既然如此,在下不免要说一句,大阏氏和耶律将军忒也性急,如今一切事情都没分晓,怎么好凭空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