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楼坚等人,虽然名位并不在王夔之上,但若是论及兵法韬略之道、进退攻守之法,他们却都不在王夔以下,故而在平日之间,王夔极少能遇见如此向自己谦恭之人,故而算是越瞧王麟越顺眼,忽然憨憨一笑道:“小兄弟不必太过谦了。”
紧接着便为其详细说明道:“其实这些事情并不值得多说,只要你在军中厮混的久了,自己便能明白,就拿我来说,原本只不过是听过一些说书先生的讲述,才略知道些掌故而已。
“咱们说句实在话,或许小兄弟你的才学比我高得多,只看你的佩刀,便知道你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过要想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除了才学之外,还应该有相应的经验才是。
“我记得秦王殿下曾经说过一句话,在疆场作战时,若是能让他自行选择,他宁愿跟一个军中老卒在一起,也不愿意和十个新军在一起,说的便是这个意思。
“我看得出来,你的能为比老哥我强出好些,你知道的圣贤道理也比老哥多,若在平常,我也不配教授你什么,但是咱们现今要去的是战场,只怕有许多的东西,你真要在我这里学。”
说着,王夔伸手指了指正悬在王麟腰间的寒铁断玉刀:“那句文雅词怎么讲来着,哦,想起来了,监军说是有个道理叫做过刚易折,就如你拿着非常锋利的刀去砍硬东西,便很容易不慎折断,可你若是拿些钝器去砸,反倒不容易当即断折,便是如此。
“咱们横冲都这些将士固然个个都是硬汉子,但到底不能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在临阵之时高看了自己,又轻视了别人,不知道存有可贾的余勇,真的事到临头,到那时就算后悔,却也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