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实无必要凭借口舌之利与那些手下败将商议,若是殿下想取北宁,末将愿做先锋,用不着张折竹此人先行前往彼处,一个不好,反而打草惊蛇,让敌军有了早做防备的心思。”
他一口气说到此处,转而又向越朗埋怨道:“这些道理原不难想到,越兄弟身处暨阳城中,在上将军左近,为何在这件事上不曾多劝说几句,反而还有心思在此闲谈耍笑?”
越朗见叶珏说得兴起,言语之中将自己都捎带在内,本想要出言解释,不过余光所见,顾霄霆仍旧是不动声色,心念转处,自己却也不好抢先回应,只好暂时做充耳不闻之态。
倒是越盈歌的玉容上颇有别意,抬起头来,目光望向叶珏,先行说道:“叶、刘二位兄长长途而来,尚未好生安歇,即便要听此事原委,也不必急在一时,且请先安坐稍待,殿下自然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
说着,一边向两人伸手示意,让他们先行坐下,一边吩咐侍立在旁的丫鬟下去准备茶水。
叶珏来时心中全然是与此事相关的念头,本打算不问个明白,便无心他顾,不过好歹自己因为与越朗交厚,故而对越盈歌视如亲妹,既是她出言相劝,倒也不好太过不依不饶,转目瞧了一眼,暂且在秦王肩下坐了,等待着自己想要的解释。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依着朝廷制度,自己身为属臣,不应如此当面诘问秦王,只是如今事关重大,容不得含混而过,更不能知而不言、疑而不问,兼之他与顾霄霆的关系远非主臣两字可以尽数概括,故而才能这般行事。
只是他没有多想,今番赶到郡守府中,为何秦王也好、越朗也罢,听了自己陈述的问题,都并未首先回应,反而是由越盈歌来劝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