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杀到,强自与敌交战,未免于人于己,都是不利。
他的这些话虽然说得不甚详细,但在王麟听来,却是让其为之一振,如兄长所言,火头营中的将士们也是正经的行伍中人,平时的训练操演也需达到军中成例的标准,除此之外,还有主掌军中伙食等其他任务,以此推之,难度倒确实不在正兵之下。
王麟年纪虽轻,但如今在他的脸上却未曾表露出多少喜色,只是顺着自家兄长的话头,插口问道:“兄长既然准备让小弟身入火头营中,那便不妨多给小弟讲述一些火头营中的规程,敢问兄长,咱们横冲都中的火头营将士,平素训练操演之时,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叶珏听幼弟这般相询,似乎并未察觉到其真实用意,只是开口答道:“那规矩可真不少,不说其他,单就一口几十斤重的行军铁锅而言,平常人就真未必能背得动它。
“兄弟细想,凡军中将士,无一没有制式甲胄、兵刃,行动之时,身带这些物事已然不轻,再加上一口数十斤重的行军铁锅,还要跟上同袍的速度,动辄远行数十甚至上百里,岂是寻常人物能为之?
“不是做哥哥的吹嘘,那等分量加身之后的急速行军,如你我兄弟二人运用真气内劲,倒也支持得住,但如刘兄这等俊雅人物,只怕走不了多远,便要委顿在地了,真要让其走上百里,多半这条性命都已不在。”
刘道和听叶珏这般说,面上略显出几分苦涩神情,应声道:“君镝贤弟不必拿在下打趣,莫说让我身背行军铁锅步行随军,就是让我空身行走,在下也未必赶得上军中将士的速度,”
王麟闻言,不由得连连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世间诸务都是如此,不可随意小视,想要安居火头营中,却也得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