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能神智清明,若是不能抵御,现下早已是一个死人。
“可是他此时呼吸心跳清晰可闻,体内纠缠不清的异种真气又很是强猛,不与我此生听说过的任何一例病人相同,故而我也实在不知应当如何救治。”
秦王顾霄霆虽对医术所知不多,对陈轩波体内情形亦是不明详情,但还是开口劝道:“张姑娘且先并不必着急,如今陈轩波兄弟这等情况,据我想来未必便是坏事。”
众人眼见陈轩波先前已然是七窍渗血,又自昏迷不醒,心中都不免很是挂念,听秦王忽然说起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一时间纷纷心中不解,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或许是觉察到了众人的心思,顾霄霆又道:“我不懂得什么高深医术,可是一个人还活着,总要比当即死去要强;张姑娘先前运气探查,被那异种真气瞬息震动,则至少可以说明如今陈兄弟的经脉尚能供真气流转运行;有这两条干证,说明他还不是处在最坏的情形中。”
听此一言,张嫣然芳心转处,略加思索,觉得秦王所言并非无理,然而自己这位师兄即便还未身亡,却已如同活死人一般,空有一口气在,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再者,倘若自己能够知晓面对这种情形如何施救,那么各人心中尚还能多出几分期待,即令复原之法一时难成,好歹也比目下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备受异种真气的煎熬之苦好些。
不过心思忧虑的张嫣然最终并未将自己所想告诉众人,只是望向陈轩波的面庞,眼中闪过焦急、忧愁、期待、悲伤等诸般神情。
她转而又想到,周围众人都是在暨阳郡中身居要职之人,若是长久不归,只能贻误正事,索性开口道:“除这位白将军之外,秦王殿下、霍山侯爷等诸位将帅还是请自行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