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嘉许。
但张嫣然却不作此想,冷哼了一声道:“我原道你该是吃一堑长一智,自此以后无论做些什么都应小心在意,不再轻身犯险,谁知道你却是一个不知爱惜自己身体性命的莽夫。
“我方才跟你说的明明白白,这一次你是撞了大运,才不至于当场经脉断裂而亡,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说着,张嫣然瞧了一眼陈轩波,咬着口中贝齿,挤出来一句话:“师兄,你每常与这等人厮混在一起,就不怕有朝一日自己也变成这般,不以自己性命为重的人?”
现下陈轩波心中正自想着自己昔日所知的一些与他人同生死共患难的仁人志士,一片激扬慷慨之思,张嫣然的话音未落,便即应声道:“怪不得古人诗中有云‘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沙场上金戈铁马原不足奇,这等舍己为人的情怀才值得咱们敬重。”
他这句话本是随心而发、直抒胸臆,自己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谁料想那位张嫣然听他如此回应,刹那之间面上升起怒气。
甩手转头之余,扔下一句:“那你们还是自己去想别的法子罢,这伤我可治不得!”一边说着话,一边素手回缩、身子偏转,竟是要就此离去。
变起仓促,陈轩波虽尚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但心中却明白,若是放任自己这位师妹离去,休说半月,就是时间再长些,白跃渊的经脉之伤也未必便能有所好转。
来不及再多想,他不待旁人出言挽留,身子随张嫣然而动,右手探出,不见他如何使力运气,便将张嫣然纤臂抓在手中,口里急道:“好姐姐,且先不要走!”
周围众人只知道这位新到暨阳的姑娘乃是陈轩波的同门师妹,不知两人年纪相较,反而是张嫣然稍大,都以为这是陈轩波情急之下出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