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旨,你们自己说了算,我等众人都会洗耳恭听就是。”
只是顾霄霆嘴上说的轻松,然而他的双手却已然环抱胸前,这等姿势摆明了便是不想接下这道圣旨。
陈子云见秦王如此反应,心中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事已至此,这道突然出现的圣旨自然不能不宣。再者,来暨阳郡之前,陈子云便已经听说了些秦王往日事迹,知道这位秦王不比他人,何况此时他身边尚有叶珏、刘道和等诸人,在这暨阳城中,只怕当真能横行无忌。
其实陈子云也知道,这封圣旨上所写的朝廷命令,只怕不光会让秦王不悦,放在其他任何一位焱朝官员的身上,应该都能让他们如梗骨在喉。
饶是如此,陈子云却还是深深看了秦王一眼,说道:“殿下,这一封令旨只是太子之‘教’,并非是陛下所传,乃是太子之意,不过这一封令旨传下之时,陛下却也未曾反对,反而命太子将内容写在了这明黄绢帛上。在下以为秦王殿下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这一封令旨到底要不要收下,可全在殿下一念之间。”
按照焱朝规制,皇帝之令称“诏”、“敕”,而太子之令则称为“制”、“教”,等级分明。但是这两种旨令在下发之时,应当是写在不同的绢帛之上,像今日这般,太子之‘教’写在皇帝专用的明黄绢帛上,焱朝立国至今已有多年,这种事情却是从未发生过。
按说这种事情此前并未发生过,但秦王此刻脸上却并无多少疑惑、惊讶等神色,反而嘿然道:“不管这绢帛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本王如今只有一句话,你先念来本王听听,接不接在于本王,可要不要把他读出来,却在你一念之间。”